板坠下时,被推门进来的容伽礼给抱在了怀里。夜色深得像幽蓝的海底。
路汐垂落的睫毛微颤,压抑住了酸涩情绪,假装未醒。
容伽礼手臂抱着她一直没有松开过,继续往床上躺,近乎沉重地,无声给了她很多亲吻和温暖。
直到路汐这具犹如空壳的躯体感受到他情感,逐渐开始佯装不下去,忍不住动作很轻地回吻时,有些红的唇说:“你烫到我了。”容伽礼由浅至深地吻,禁锢着她腰身的手臂肌肉线条成了阴影:“烫到你哪了?你感到痛吗?”他低低哑哑的噪音问出这句话,同时像是故意就要让她生出痛意,连拥抱和亲吻都带了惩罚意味,只有她痛了。
容伽礼在此刻,才相信彼此间存在过某一瞬的爱情
在浴室洗了很久。
菩南山这栋别墅里没有提前准备避孕套,
汐和容伽礼互相亲吻到后半夜,除了关键的最
后一步还尚存几分理智不能做外,都尽力地取悦着彼此。
她被抱回主卧的床上,有意想要哄好容伽礼冷冰冰的心:“我是不是长大了?”
也想调节下气氛。
容伽礼披着浴袍在床沿坐下,洗过澡,两人共享着同款沐浴露的香味,他却充斥着蛊惑人心的性感荷尔蒙,随随便便端起玻璃喝水的动作,都赏心悦目到了至极。路汐将今晚哭过,失魂落魄过,起起伏伏过的情绪都恢复到了正常线。
端着三分冷静,倒是欣赏了会儿,然后膝盖跪着慢慢移动过去,将被水洗得干干净净的脸蛋往他肩膀贴着:“我长成你喜欢的样子了吗?”容伽礼将水喝得见底,侧首而来的目光与她撞上,也很直接:“没有,你哪里都很讨厌。”
“原来我长成你讨厌的样子啊?”路汐微微点着脑袋,趁着他还没冷漠地收回视线之前,又说:“那你把胸针还我。““好。”容伽礼轻而易举地答应归还了,语气和神态没有半点言不由衷,就在路汐心底讶异到都不会眨眼时,这回是听他说:“但那枚蝴蝶钥匙,你什么时候还我?”“什么啊?”路汐有点无语,同时拉起被子将自己埋起来,声音透出来时就有点儿模糊:“你这人,说得话我都听不太懂。容伽礼想问问哪个字不懂,伸手一掀开,她已经睡着了。
路汐深感自己和容伽礼的关系就差一盒避孕套的事了,无论是鸢尾胸针还是蝴蝶钥匙落在谁手头上都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一夜安然度过。
路汐心知肚明能让容伽礼冷下脸色,对她说出那句:「你对别人心慈手软,对我倒是室不留情面的狠心」。是动了真怒。
她虽然阻止容伽礼去找江望岑清算这三年,却不愿跟他之间的关系僵在江望岑这事上。
不值当。
路汐早上在二楼这间主卧睡醒时,就没提过要离开的事,乖乖趴在枕头上,那双眼已经消了肿,漂漂亮亮的盯着容伽礼下床,踩过垂落在地上的睡袍,走向浴室。不管容伽礼去哪儿,她都如影随形注视着不放,等一前一后洗漱完,楼下的厨师也坐好了早餐。
路汐从上次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干净衣物整齐穿好,先往餐桌前乖乖地坐着,趁着秘书在客厅给容伽礼汇报机密工作,不便听一耳的空闲时间里,她拿手机给陈风意发了近日想要休假的消息。陈风意从昨晚起,精神状态就癫到了现在,所以回的很快:“是休婚假还是产假,你说清楚点。”路汐垂眼扫了下手机屏幕,两三秒内又去看容伽礼身影,见他端坐在沙发上,深灰色西装严密包裹着修长身躯,接过文件的那只手,袖扣是黑宝石质地,极衬肤色。看半响,连余光都没分给在旁的秘书一分,又落回屏幕,抿了抿唇回:“我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变异物种吗?一晚上就能生个小宝宝休产假?陈风意:“不如你去医院查一下身体?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连容伽礼都召到公司来了。
并非是他小题大做,陈风意一直都认为像容伽礼那个圈的存在,跟他们这些豪门圈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如同隔着天堑,那才是真正被顶级家族倾尽一切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说他的权势能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路汐一个低调拍戏,只知道把剧组当家的女明星。
就这么被容伽礼抱了?
还被他当众带走?
陈风意看微信聊天界面上,她迟迟不回,又追问:“你要是被他强取豪夺了就回复1,被他囚禁起来才来申请休假就回复2。”路汐白皙的手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奶,接到这则消息后,来不及咽,垂着眼没忍住回:“要是被囚禁了,怎样?”陈风意义正言辞:
“报警是没用的,你老老实实点儿。
哪有人劝被强取豪夺囚禁的老实点,路汐指尖一停,接着强行跟自己批了假:“唔,我们就这么愉快谈妥了,最近的工作行程都暂且搁置,你想八卦的事,也一切等我回来。”陈风意:"???”
什么时候愉快谈妥了?
路汐隔着屏幕,像是早就预判到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