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毕恭毕敬地称是楼下另一间包厢的袁总听闻容家的人今晚在蓝迹,想过来敬一杯。
路汐静坐着不动。
听到圣心冷漠着小脸拒绝,说这是家宴——闲人勿扰。
家宴?
路汐倏然抬起眼,下意识地看向了容伽礼,这是两人今晚第一次对视上,好半天后,她贴在椅上的整个纤瘦脊背都是僵冷的,直到圣心亲热地挨过来坐,且终于用缺了根敏感神经的小脑袋察觉到她的异常时,问:“汐汐,你在想什么?”
“我想。”路汐从容伽礼幽深的眼眸里艰难移开,余光的视线扫到放置一旁的玫瑰花束,浓郁花香整晚不散,仿佛堵着她的呼吸,勉强地用很轻的气音说:“你们原来已经结婚了……我该补送你和容总什么礼物好?”
圣心怔了下:“啊?”
“我姓容,跟容伽礼怎么可能近亲结婚?”
这下换路汐怔住。
容伽礼将她一切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却很沉静:“你想的倒挺多。”
气氛太尴尬。
容圣心护着路汐,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你要跟我哥哥谈什么?”
她这次不喊容伽礼,喊哥,也怕路汐想多了。
路汐确实没想到这段关系会被她误解成这样,知道这是给的台阶,她反应很快下来,在微微犹豫了秒后,脸色仍有些白说:“我是来跟容总赔罪——”
至于赔什么罪,容圣心云里雾里。
容伽礼却看着她主动离座,将桌上的瓷质茶壶拎起,亲手倒了杯茶。
有时候女娲捏人也是有失公允的,像捏路汐的时候,怕是将她这副皮囊哪儿都捏得过于精美到赏心悦目,哪怕连递茶露出的一抹指尖,似是雕琢过般的好看。
她是有求个宽恕资格的,慢慢地递到了容伽礼面前,轻了声:“容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