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钟天始终望着石板默默不语。
华雄幽幽的道:“钟小子又盯着那个画面看了一夜,来来回回就那两句话,看了几个月了还不厌烦。”
丁原不屑:“你懂什么,钟小子是至孝!”
华雄揶揄:“是,你懂,你这种被干儿子杀了的家伙,最懂什么是孝!”
丁原大怒:“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钟天冷冷地看过去:“你们信不信我立刻架油锅?”
华雄闻言立刻转移话题:“钟小子你看,吕布又去相府了!”
下界。
吕布果然再次登临相府,径直来到后宅,准备给董卓“请安”。
此时董卓还没睡醒,吕布不敢打扰,只好站在门口静等,忽见董卓身后,探出半个穿着清凉的人影,正是半露酥胸的貂蝉。
她咬着嘴唇,眼角垂泪,幽怨的看向董卓,以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以手指董卓,缓缓擦拭泪痕。
吕布见了,心如刀绞,呼吸粗重。
董卓察觉人声,睁开双目,见吕布注视床后且目不转睛,回身一看,见娇妻貂蝉衣衫不整的立于床后,怒叱道:
“吕布,汝怎敢偷看吾爱妾之奶~姿耶!来人,把他赶出去,今后不许吕布入后宅!”
吕布怒恨而去。
云头,华雄又是哀叹:“好好的情深父子,竟被一个女子给搅的离心离德。”
丁原的嘴角高高勾起:“好啊!让董卓也尝一尝被义子弄死的滋味。”
话罢,他身上的戾气明显消散了部分。
钟天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心情大好,继续俯视人间。
相府内,李儒得知吕布负气而走,问清原因,着急忙慌地拜见董卓,劝道:
“太师欲取天下,何故以如此小事斥责温侯?他若变心,大事去矣。”
董卓无奈道:“事已至此,奈何?”
李李儒低声道:“明日将温侯唤入府中,赐以金帛,并好言慰之,便可无事。”
董卓深以为然。
翌日一早。
他便命人传唤吕布入府叙事。
吕布心念貂蝉,立刻入府。董卓深情地握着义子的手,沉声道:
“为父昨日病中,心神恍惚,误出言伤汝,切莫嫉恨为父啊。来人,携金十斤、锦二十匹送去吾儿住处。”
吕布心里思念貂蝉,口中却不断言谢。
董卓以为他见钱眼开,稍稍放下心来,当即领着吕布入宫议事。
吕布并不愿意离开相府,但不敢违背董卓的命令,只得执戟相随,入宫而去。
入见刘协后,吕布见董卓与陛下相谈甚欢,似乎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当即出了宫门,上马奔去相府,系马府前,提戟入后堂,四处寻觅貂蝉。
云头,华雄见了悲呼:“坏了,吕布偷家去了!这小色批犊子!太不地道了!”
丁原见了大喜,身上的戾气又消散一部分:“哈哈哈……吕小贼找后妈偷腥去了,妙极!”
下界。
吕布布提戟寻到凤仪亭,立见貂蝉分花拂柳而行,如那月宫仙子般动人心弦,激动地唤了一声。
貂蝉一见吕布,花容失色,转身就走。
吕布疾步奔过去拦住她,怒道:“你为何躲着我!为何献身于太师!”
貂蝉哭道:
“父亲将我许配给将军,妾只觉此生美满。谁想太师起不良之心,将妾淫污。妾恨不即死,只是因未与将军诀别,故忍辱偷生。
今幸得见,妾愿立毙矣!愿死于君前,以明妾志!”
话罢,望着身侧的荷花池做出跳水自尽状。
吕布慌忙抱住自己小妈,悲声道:“我已知你心意!你切莫自寻短见!”
貂蝉全力推搡,还要跳水,哭道:“妾今生不能与君为妻,愿相见于来世。你……等我……”
吕布悲痛万分:“我今生不能以汝为妻,非英雄也!”
貂蝉眉头一挑,心里想到:
【我就是撩惹一下,你竟然想娶我为妻?占有欲也太强了吧!不过,这也更好,离间计极好施展!】
面上却悲苦,娇声道:“妾度日如年,愿君怜而救之。”
吕布点头:“自然,自然,只是,我今偷空而来,恐老贼见疑,必当速去。”
貂蝉哪里能让他偷跑咯,抓着他衣襟,悲声道:“布哥哥如此惧怕老贼,妾身无见天日之期,我还是去死了吧~”
吕布不忍道:“容我徐图良策。”
语罢,提戟欲去。
貂蝉幽幽叹了口气,心道:【敢撩又不敢上手的废物!】
嘴里道:
“妾在深闺,闻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以为当世第一神将,谁想反受他人之制乎!既如此,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