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楼,天师阁内。
黄淑兰灌下一杯茶水口,豪爽的一抹嘴。
“楚行知,我怎么听说前几天来你这闹事的那几名苗疆人去给定王做事了?”
楚行知无所谓的笑笑:“大家都要吃饭的嘛,定王觉得他们有本事,自然就会请他们上门。”
况且他们能在王爷家工作那欠珍馐楼的钱说不定很快就能还上了。
“也是。”黄淑兰想了想也对。
不过,那几名苗疆人不是被楚行知他们给收拾了一顿嘛?
定王为什么不来找楚行知,这么没眼光吗?
黄淑兰在心中吐槽了一会儿后,说道:
“对了,我听说凌阳子回京了,也不知是为何事。”
说起凌阳子,楚行知又想到了那个模棱两可的笑容。
凌阳子莫非是认识她?
难道是玉慎子跟凌阳子说过了?
楚行知心头猜测,总觉得怪怪的。
“我听京里的贵妇人们都说凌阳子离京已有十余年,上次离去时,当今圣上曾挽留数次,也没能将他留下。”黄淑兰接着说。
想想上次见到凌阳子时他年轻的面容,楚行知问道:
“你可知凌阳子离京时,岁数多大?”
黄淑兰摇头: “我也才入京不过七、八年。他离京时我还没来京城呢,不过应当年纪不会太大。听说当时要不是凌阳子是出家人,京城好些贵女当时还想嫁给他呢!”
“好吧。”不想再提凌阳子,楚行知转移话题道:“你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
黄淑兰这才仿佛想起来自己的事,她猛的一拍头,说:
“是这样的,我在京中有一好友,她有一五岁小儿,前几日不知为何这小孩儿突然发热惊厥,整日里的说着胡话。而且屁股也又黑又紫,瞧着像是被人打了一般。”
“我那好友一开始还怀疑是家中奶娘或者丫鬟暗中打了孩子,可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找大夫看病也不顶用,眼见着孩子越病越重。我想着这是不是沾染上什么晦气了,就想请你上门帮着看一下。”
“哦?那就上门看看吧。”楚行知道。
今日毕成轩出去给人做法事去了,楚行知走后天师阁也就没人了,她拿出一块“今日休息”的木牌挂在门头,跟一楼柜台的掌柜说了一声后,就带着黄淑兰走了。
贺国公府。
楚行知坐在床榻边,小心的将盖在小孩身上的锦被揭开。
站在一边的贺夫人紧张的拉着黄淑兰的手,温柔似水的眼眸中满含担忧。
“淑兰,你说钰儿不会有事吧?”
黄淑兰安慰的拍着她,向来豪爽泼辣的女子,此时倒是温和不少:
“你放心,钰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不管二人在如何自我安慰着。
床上的楚行知眉头却是紧锁。
掀开被褥后,只见床上金尊玉贵的小男孩儿光着身子,白皙的屁股蛋子上有着黑黑紫紫交错的伤痕,仔细一看还能看出巴掌的印记。
不过这大小瞧着是小孩儿的巴掌,倒不像是被大人打的。
“唔难受别打我,呜呜呜—”
床上小男孩儿小声啜泣着,声音已经哭的嘶哑了。
一听到钰儿的哭声,贺夫人眼中也开始含着泪水,满心焦急。
钰儿向来是被他们娇宠打的,什么时候这样难受过!
也不知道是沾上了什么东西,她都去宫里求了御医来看病也无济于事!
伸出食指触了触钰儿的伤痕,楚行知的确是感受到了一股不一般的灵气,不过这不是阴气。而是—
“贺夫人,不知令公子几日前是否去过水井旁边玩耍?”楚行知问。
“水、水井?”贺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眶,回想前几日她带着钰儿出去玩儿。
“有!有过!”
贺夫人捏着帕子道:“前几日我带钰儿去清光寺,途经一胭脂铺,恰好那胭脂铺外不远处有一口井,井边还有一棵大树。钰儿嚷着热,不远去胭脂铺,我就让人带着他到树下乘凉去了!”
“莫非、莫非是那口井里死过人?钰儿经过所以被鬼魂缠上了!”贺夫人猜测道。
黄淑兰看过许多话本子,一听贺夫人的猜测,她煞有介事的应和:“好像有这个可能哦!”
有了黄淑兰的认可,贺夫人更是认定钰儿是因为这样才生病的。
她喃喃自语着说,日后再也不带钰儿去阴气重的地方,然后眼神炽热的看向楚行知,问:
“楚天师,你看怎么才能将这鬼给杀了!”
楚行知:
楚行知:“贺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贺夫人呆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追问:“那楚天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