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就“咚咚咚”的跑到三楼。
只见三楼正对大门的地方还真有一天师阁,只见门头上挂着牌匾,左右挂着对联。
上联写着“算卦风水好好好”,下联写的“捉鬼除妖棒棒棒”。
傅铭瑄笑着道:“你们别说,虽然这对联读起来不咋样,但是上头的字倒是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像是大家之作。”
杨瑞安本来没有注意,此时听傅铭瑄这样一说,也仔细看去,奇道:“还真是,也不知这字是何人所写,若是有缘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一旁的谭明学此时也看去,忍不住心中也惊叹一番,不过他此时心中愁绪难解,也没多余的精力去刨根问底是谁写的。
几步上前,敲响房门。
“叩叩叩。”
开门的是一个肤白纯粉的女子,穿着道袍,束着混元髻,一双杏眼熠熠生辉。
楚行知看着门外的三名少年郎,笑着邀请他们进门:“客人请进。”
谭明学几人跟了进去,左右看了,才发现这天师阁外头瞧不出,里头倒是真不小。
一进天师阁就能看见供奉的三清神像,供奉神像的桌面正冉冉升起香雾,房间的左右两边挂着桃木剑、七星剑、三清铃、雕花宝镜、令旗等法器。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楚行知买来充门面的,包括她身上的道袍,毕竟决定出来正式开店了,那还是要稍微装点一下。
带着三人走到一旁的长桌坐下,楚行知询问道:“敝姓楚,叫楚行知。不知三位是要算卦找物、还是”
“我想找天师帮忙除一下家中晦气!”谭明学抢白道。
楚行知:“哦?还请小郎君讲明家里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自我介绍一番后,又将家中堂弟的事给楚行知说了一遍,谭明学见楚行知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心头不免有些怀疑的问道:“不知楚天师,此事可能解决?”
傅铭瑄和杨瑞安也狐疑的看过去,虽然他们没找过道士,但也知道一般还是年纪大的法力比较高深,可这姑娘瞧着就不像是修道的!
“没问题,诸位还请等我片刻。”
楚行知转过身,拎起做法必备的小包袱,又去两旁挂着的法器里头随便挑了个桃木剑带上。
回过头对着三人点头示意,“咱们可以走了。”
谭明学的父亲是国子监的主薄,官从七品,因大玄朝官员及读书人向来看重名声,所以对于这突然投奔而来的谭川,谭主薄也从未亏待过。
可即便这样,谭川病入膏肓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谭主薄的日子怕是也会不好过。
“楚天师,这就是我那堂弟的屋子,您瞧瞧周围有没有什么邪祟。”
谭明学指着院里的屋子道,傅铭瑄和杨瑞安跟在身后,倒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竟真觉得身上有些冷似的,用手在胳膊上上下摩擦着。
楚行知:“别急,待我先进屋,瞧瞧你家堂弟再下结论。”
听楚行知这般说,谭明学就直接带着人往谭川的屋里走。
候在屋外的丫鬟见谭明学来了,赶紧福身行礼:“大少爷。”
谭明学摆了摆手,问:“谭川今日可有好些?”
“还是老样子。”丫鬟低垂着头答道,“方才喂了川少爷的药,人才刚刚躺下,大少爷可要去看看?”
谭明学:“嗯,你们先下去,我自己去看。”
丫鬟应诺后就要退下,可看着谭明学带着傅铭瑄和杨瑞安,身后还有个生面孔的女子。
自从谭川来到谭府后就一直是她在照顾,怕惊扰谭川使他病的更重,犹豫片刻后,丫鬟还是小心的说道:“大少爷,川少爷如今身子孱弱,怕是不宜见到这么多人。”
谭明学:“我自有分寸,你且下去就是。”
大少爷不听劝,丫鬟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了,心中暗暗祈祷谭川不要加重病情了。
推开房门,谭明学先进去,楚行知他们跟在身后,因为听丫鬟说了人已经睡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脚步走的很轻。
可即便是这样,谭川还是轻咳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谭明学本要再问楚行知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听到谭川的咳嗽声他赶紧从桌上倒了杯热茶过去。
“川弟,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热水进入喉咙,湿润了干哑的嗓子,谭川舒坦的喟叹一声,总算是抬起头看着三个陌生的面孔,问道:
“明学哥,这些人是谁啊?”
楚行知若有所思看着眼圈青黑,面色惨白,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谭川。
她敢肯定谭川的眼神是在警告她,分明已经病的快死了,可眼中却又有着狼一般的锐利。
很复杂的一个小孩儿,想死但又想活。
分明是在放任着自己病去,可又在挣扎着想要活下去,所以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