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两个人,楚行知就没装上车厢,而是直接让苏林音坐在她身后,疾风性子温顺,倒是不用担心突然暴冲出去。
马蹄从青石板上踏过,留下“哒哒”的声响。
双渠的中央大街上,来往的摊贩,货郎,百姓们嘈杂的声音络绎不绝。
“卖背篓、卖背篓咯—”小摊前的大爷拉长声音喊道。
“深秋吃面,暖和不得病!”面摊的老板自卖自夸着。
“冬日快到,皮裘得要!婶子,我这刚打的皮子,拿回家给儿子闺女儿做个围脖,背子正合适呢!”身材高大的猎户正在推销着手上的兔皮。
“哎哟,哪来的桂花,好香啊~”妙龄的少女轻轻用鼻尖嗅着
听着众人带着浓浓生活气息的交谈声,楚行知舒坦的眯了眯眼。
人间百态,人间百象,修行怎能远离人世之中。
人来人往的街道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长得很像,不断的在人群中张望着。
“静儿,你找的高人靠谱吗?”宋路问道,他身形消瘦,脸色乌黑,右手用木板固定住,看着像是断了。
宋静也不知道苏林音找的人靠谱不,但是她看着宋路昨日被门夹断的手,无奈道:“先试试看吧,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然你还有其他法子吗?”
“哎!”
宋路叹出一口气,静儿说的不错,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宋母病后就被宋父送回了娘家养身子,本来宋父想让宋静跟着一起回去。
这屋子住着整日里受伤,宋父怕宋静住久了也生病,那就不好了。
可如今换季,正是铺里卖冬衣和裘皮大衣的时候,宋父和宋路成日待在铺子里忙的不可开交,宋静偶尔也得前去帮忙。
所以宋静就拒绝了宋父的提议,还是选择和宋父他们一起住在县里。
谁知住的越久,身上时不时的青黑越来越重,昨日宋路的手更是不知为何在开门时被夹住不放,宋父试图拆门也拆不掉,直到宋路手断了,房门居然自己开了。
宋父吓得不行,若非今天宋静说有高人要来看风水,他根本就不想让一双儿女留在这家中了。
回忆间,宋路被宋静的招呼声唤回神智。
“林音!林音这呢!”
宋静高举着手向着从楚行知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苏林音打招呼。
苏林音也举手热情回应:“小静!我带着行知来啦!”
见离得不远了,楚行知拍拍疾风的马背,疾风立刻会意,脚步轻快的跑到了宋静跟前。
苏林音跳下马,指着楚行知跟宋静介绍道: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超厉害的天师,名字叫楚行知。有她在你放心,肯定能看出你家里是出什么问题了。”
宋静点头,态度真诚的朝着楚行知行了个礼:“楚天师。我叫宋静,这是我哥哥宋路。”
在一旁接过缰绳的宋路,听到宋静喊他名字,也立刻朝着楚行知点头点头示意。
“想必林音也和你说了,我家中自重新建后不知怎地,总是发生怪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害我们一样,今日就是想请楚天师来看看,这是风水问题,还是怎么会回事。”
楚行知点头:“事情我已知晓,还请宋姑娘带路。”
宋路将疾风牵去马棚,宋静则带着楚行知二人进院内查看。
宋静带着楚行知他们将宋家从里到外看了遍,然后忧心忡忡的问道:
“楚天师,你可看出是哪里的风水出了问题?”
将马拴好后宋路也赶了过来,此时站在宋静旁边也是一脸好奇,也不知这个年轻的姑娘有没有真本事。
苏林音戳了戳没回话的楚行知担心问道:“行知,他们家风水问题很大吗?你怎么还不说?”
一听苏林音这样说,宋静马上紧张起来,没想到楚行知却摇了摇头,笃定道:
“你们家风水没有问题。”
宋静和宋路互相看了一眼,俱都不相信。
若是没有问题,他们家里人怎么会病的病,伤的伤。
就在宋路要说这姑娘不靠谱时,楚行知接着道:
“你们之所以会受伤和生病,是被人用了厌胜术所导致。”
“厌胜术!”众人惊叫出声。
苏林音抢在宋家兄妹前问道:“这是什么?害人的邪术吗?”
楚行知解释:“压胜术乃是《鲁班书》中记载的一种巫术,压胜术有害人的也有利人的,放置的镇物和方位不同,所产生的功效也不相同。”
“那我家这是被人放了害人的镇物了?”宋路急忙发问。
宋静也急道:“楚天师!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楚行知垂头,手指掐在大安、留连等处,使用小六壬开始掐算镇物所在位置。
见楚行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