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李缇本是本是自小在双渠县小溪村内长大的农村汉子，成年后他娶了同村的一名姑娘做妻子，自那以后他开始尝试当货郎。

李家子女不丰，到李缇那一带他爹娘就只有那么一个孩子，自然是举全家之力支持李缇做货郎，同年李缇的妻子有孕，第二年难产为李缇生下一名女儿。

妻子走后李缇更是将心思全然放在了走货上，家中女儿则全然交给母亲管。当货郎两年后，李缇认识了一位游商好友，也是这位好友带着他从一名走街串巷的货郎走上了在各地之间游走做生意的道路。

做了游商上李家日子好过不少，没几年李缇的父亲去世，独留下李老夫人一人在家，李缇就寻思着是时候娶个妻子回家孝敬老母了。

小喜是他在扬州认识的打铁匠女儿，本来铁匠不同意小喜远嫁，但李缇这人做游商久了，能说会道且表现出一副对小喜情真意切的模样，小喜当即被迷的神魂颠倒非君不嫁。铁匠不忍女儿伤心，最后还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当即李缇就与小喜成婚，将其带回了李家，因着成婚还在双渠县买了个一进的院子作为新房。

小喜是知道李缇有女儿的，不过小喜可怜李欢刚生下来便没了娘亲，对李欢也很是心疼。

夫妻俩蜜里调油的过了三个月后，李缇又要去走商了，他这次要去的地方很远，已经出了大玄朝的边境，好在离双渠县倒也称不上很远，在吐蕃。

吐蕃的丝绸、金器珠宝饰品十分精美，而且盛产牛羊。大玄朝与吐蕃本就有官府的贸易路线，在好友的劝说下，李缇抱着大赚一笔的想法与家中说了这件事。

李老夫人向来是不懂这些的，李缇做的决定她都支持。小喜虽然不舍，可也知道相公有一颗做大做强的心，所以也点头了。李欢更是说不上话，李缇常年不在家，她都习惯了。

得到了家里人的支持，李缇很快就怀着雄心壮志离开了双渠县。

吐蕃的路难走，李缇这次出去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时间都长，连习惯了李缇在外游走的李老夫人都开始担忧，小喜更是天天盼着李缇回来。

好在不负所望，李缇在七个月后带着许多银钱回来，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块被藏布包裹着的佛陀雕像。

“这雕像就是独脚五通，李缇一回来就给独脚五通设了佛龛，让我们每日早晨傍晚都前去祭拜。一开始还只是正常的诵经拜佛，谁知过了一月后，李缇跑来和我们说”小喜闭上眼，五官狰狞，十分痛苦的模样。

“他让奴家光着身子前去祭拜，奴家本是不同意的，可是他竟跪下来哭着求奴家。那段日子奴家是知道他挣得钱比以前多了，他看着也比之前开心许多。所以奴家心下不不忍，又想着不过是一死物罢了”

“所以你就同意了？”楚行知问道。

小喜点点头，双眼空洞的接着说：“一开始只是让光着身子祭拜，谁知又一个月后那独脚五通竟然化作人形，将奴家在佛堂”

“奴家将这事说与李缇听，谁知他竟狂喜的看着奴家，说奴家做的好，这样李家日后才会愈发富贵。奴家实在忍受不了，想着有长辈撑腰他总会收敛些，就将此事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却说为了李家将来的富贵，让奴家忍忍。”

有了独脚五通的帮助，李家果然发达了，不过半年时间李缇就在双渠县买了块地建了一座私邸，占地足有三十亩，还特意划分出一个小院子祭拜独脚五通。

说是为了祭拜，其实就是方便上供女子给独脚五通侵犯，一开始的人只有小喜一个，之后越来越多的无父无母没人撑腰的貌美丫鬟也被李家买下身契，供奉给独脚五通。

他们将丫鬟的双眼蒙上，将她们衣服扒光了进行祭拜仪式，那些丫鬟被他们安置在外头的一个小院里头养着，每次祭祀就从外头用马车将人带回来，祭祀结束后又将人给送回小院里。

小喜也是之后在双渠县里听有见识的老鬼说了，才知道这根本不是正经的祭祀，而是淫祀。

摸了摸腹部的窟窿，小喜面无表情道：“自从奴家被献祭给独脚五通后他们就将我给关在房门内，李缇总是拿着些金银珠宝来求我保守秘密。奴家试图跑出去过，然而独脚五通给奴家用了禁术，奴家只要对外头的人说起这事，就会张嘴却出不了声，次数多了以后他们只当我是个疯子。在之后我就怀孕了。”

“你这肚子，是生产导致的？”楚行知问道。

小喜点头：“他们不允许奴家打胎，怀孕五个月就发动，当日奴家感觉肚子十分胀痛难忍，似有活物在里头撕咬一般。一个时辰后蛇和蟾蜍将奴家的肚子破开，留出的黑汁像是要将人淹没一般。奴家也在当时七窍流血而死，肚子也留下了这么一个窟窿。”

随着小喜的话音落下，气氛凝滞下来。

楚行知揉了揉眉头，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事。

“呜呜呜－”沈兆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然都是以黑雾的形式留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