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啊!”
只见,百里绥一把扯下皇后的九尾凤钗,将其抵在皇后的脖颈。
“母后,你是否活腻了,要儿臣亲自送你上路!”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逆女!你胆敢对亲母动手,天理不容……”
“啊!”
皇后话未说完,百里绥的金钗已划过她的脖颈。
自右耳后至锁骨处,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百里绥扔掉凤钗,随手将皇后甩到地上,慵懒地靠坐在凤椅上,冷眼睨视着亲生母亲。
“来人!快来人啊!”皇后捂着脖颈处的伤口,声嘶力竭地吼道。
“母后,别白费力气了,这未央宫的一只蚊子,都是东宫飞来的。”百里绥好心提醒。
“你不是人!竟敢弑杀生母!快叫太医……”
皇后因剧痛与血流不止,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叫嚣。
“母后放心,小伤死不了,比你以前的鞭笞还有金针刺骨,轻得太多。”
百里绥起身,叹道:“儿臣是不是人尚且不论,但是,母后是真没把儿臣当作人……”
“母后自己上药包扎即可,若非偶尔需要母后露面,凤钗划过的便是你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
话毕,百里绥拂袖而去。
“皇后凤体有恙,后宫任何嫔妃不许前来打扰,违令者,杀。”
行至未央宫外,她丢下这句话,便登上金辇,离开此处。
“谨遵太子殿下令旨!”
别说区区未央宫,甚至是陛下的龙涎殿,乃至整个皇宫,早已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中。
可惜,不仅皇后不知,宣崇帝更是不明白……
片刻后,东宫崇文馆内。
礼部尚书正在禀报万寿节事宜。
“殿下,届时周边国家皆会派使臣来贺,多有皇子公主随行,北齐新帝更是亲临。”
百里绥想了一下,道:“让三皇子与八皇子负责此事,令静乐公主选两名公主协从。”
“是,殿下。”礼部尚书拱手应道。
他实在害怕太子……六部中唯有他这礼部尚书未被更换。
“杨尚书,你兢兢业业,又心思聪慧缜密,日后好生为孤办事。”百里绥笑着开口。
礼部尚书瞬间明白,“多谢太子殿下隆恩,老臣定当尽心竭力!”
百里绥点点头,“孤听说你那长子学识不错,是个可用之才,可去御史台历练一番。”
“老臣叩谢太子殿下大恩,定为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行了,好好办差即可,为孤尽忠的贤臣,孤自当不会亏待。”
待礼部尚书感激涕零地离开后,百里绥收到了苏景辰的信笺。
“早朝时刚见过,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鸿雁传书?”
百里绥一边打开信笺,一边无奈调笑道。
须臾,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还有点忍俊不禁。
“天枢啊,你知道景辰特意写此信给孤,所为何事吗?”
“属下不知。”天枢低声回道。
“景辰问孤要衣裳,指明要与你那日衣袍一样的布料,甚至侍寝之事,也想与你齐平。”
百里绥放下信笺,看向满脸茫然的天枢,笑着解释。
天枢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苏大人是端方雅正的谦谦君子,不似是会做出此事之人。
百里绥略作思忖,“派人给苏府多送些进贡的锦缎,为景辰与景岁各做几套衣裳,还有那些珠钗首饰,多挑些送给景岁。”
东宫无女眷,搁置纯属浪费,景岁又爱装扮……
“那……那么侍寝呢……”天枢低着头小声询问。
百里绥叹了口气,“这几个月,你侍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孤实在无心此事。”
天枢悄悄伸出四根手指,仅有四次而已……
“更何况,你已服用药物,暂时不会让孤有孕,那药……”
百里绥握住天枢的手,“薛淮虽说不影响其他方面,但也不敢保证,完全不影响日后子嗣。”
“属下不想要孩子……”
“天枢,至少在东宫时,孤只要你一人,此事无需理会景辰。”
百里绥将信笺点燃,任其化为一缕灰烬。
男人的心思应放于朝堂上,整日琢磨着侍寝之事,好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