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难道不觉得,这更是一种讽刺吗?”
“小鸢儿,收回你的话,打消离开的念头。自我将你带回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是我的女人!”
裴时骁面色阴沉,迈步上前,将数日未曾亲近的女子紧紧搂在怀中,俯身欲吻。
然而,未等他触及那张红唇,手臂便一阵发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色清冷的女子,离开他的怀抱。
“你竟然敢伤我?”裴时骁运功缓解后,怒不可遏地问。
“闻你身上的熏香味便知,你至少和郡主相拥了一夜吧?裴时骁,你真是脏透了!”
知鸢直视着怒发冲冠的男人,嘴角轻扬,毫不留情地撕开遮羞布。
她的嗅觉异常灵敏,上次徐宛宁来府中时,身上便是此种熏香。
裴时骁闻之,怒气渐消,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昨夜宛宁的蛊毒发作,又没有解药,疼痛实在难忍,我便以内力为她缓解。”
“当时婢女和大夫皆在屋里,房门大开,向明也在门口。我只是用掌心覆于其外衫上,站在榻边,绝无其他身体接触。”他急忙解释。
“至于熏香味……应是被屋内的香炉沾染,我在郡主府待了两个时辰,便与向明一同离开。”他补充道。
“无需解释,”知鸢深吸一口气,“此种情况,日后想必不会少见。我要离开,其他事情与我无关。”
“休想!小鸢儿,绝无可能……”
“裴时骁,”知鸢再次打断,“要么我离开裴府,要么把我身边的丫鬟,全都撤走。”
她心里很清楚,此刻无法脱身。但她无法再忍受,身边尽是监视之人。
至于徐宛宁……哪怕裴时骁现在娶其为正妻,也与她无关。
“可是那些丫鬟,伺候不周?我再从王府调拨一些过来?”裴时骁见知鸢退让,声音放缓了些。
知鸢摇摇头,“裴时骁,你是装傻还是愚蠢?那些丫鬟的卖身契,皆在王府中,怎能对我忠心?”
“自今日起,我无需任何人伺候。一日三餐,我皆在宁安堂用,衣物自己清洗,让所有人离我远点。”
知鸢说完,转身离去。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无争吵哭泣,亦无半分醋意,却明显与往昔不同。
裴时骁愣在原地,茫然无措。
他不明白,三个月前,小鸢儿还深情款款地与他说,我心悦你……
甚至一个月前……他们二人还宛如比翼连枝的鸳鸯,日日耳鬓厮磨,尽享鱼水之欢。
仅仅月余,为何突然这般?好似自徐宛宁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今日的知鸢,言谈举止,甚至让他的内心,莫名升起一种敬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