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而已,看你担心的,就这般心疼我啊?”裴时骁调笑着,同时一只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自然是心疼的……”知鸢为他包扎好伤口,凝视着他的眼眸,轻声说道。
裴时骁只觉得心尖一颤,伸手紧紧抱住她,声音暗哑,“有你这句话,我这伤便受得值了。”
自那晚醉酒冲动后,知鸢对他一直有些疏离,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对云雨之事也颇为排斥。
出征前夕那一晚,他的温柔让知鸢卸下防备,微微主动回应。但也不如今夜这句话,让他心潮澎湃。
“小鸢儿,你心悦我吗?你似乎从未说过,告诉我,好不好?”裴时骁温柔地哄着。
知鸢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缓缓开口:“裴时骁,我想……我应该是心悦你的……这两个月来,我很担心你,也很想念你。”
或许是这两个月来他们那一封封家书的倾诉,也许是这深夜重逢的喜悦,知鸢此刻的心,为裴时骁而跳动。
“小鸢儿,我亦倾心你。出征在外的两个月,我思卿如狂,故而,等不及明日,今夜便独自赶回。”
裴时骁听到知鸢的情话,心里只觉得满满当当。他情难自禁,温柔地回应这份爱意。
甚至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懊悔。若是此次,他能用军功为知鸢换来正妻之位,那才是真正的花好月圆。
然而,此念头很快就被他驱散。性命之忧,自然比名分更重要。
“裴时骁,你会一直待我好吗?”知鸢忍不住开口,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虚无缥缈。
裴时骁认真点头,“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定不负你!我亦会如你当日所言,用三书六礼,名正言顺地娶你为正妻。”
此生你一人足矣……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以免这小女子,恃宠生娇。
“那你能否不要像以前那样,稍有不快,便拂袖而去,或是无端冷落我好几天?”知鸢又问。
“好,过去种种皆是我的过错,日后我定当改之。”裴时骁立刻应允。
花前月下,情意正浓。此时此刻,无论知鸢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裴时骁或许只是气氛使然,随口而答应。知鸢却似乎已经当真……
她对过去的一切毫无记忆。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感觉,她不应该得到别人的偏爱。
似乎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第一个被放弃之人。
然而如今,知鸢却想赌一次,赌她能不能成为,裴时骁心中那明目张胆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