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车间里面,从地上到机器操作台,都有一层黑色的油污,原材料和零配件倒是有分门别类,可也就只是简单的分一下。
杨厂长三人齐齐眨眼,真的假的?
杨厂长接到手里,李副厂长和赵主席立刻靠过来围观。
而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陈凡摸了摸伤者的胸膛处,转头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没事,就是肋骨断了几根,只要接好、再休养两个月就没有问题,不影响以后的生活。”
没错,面对这种情况,随便一个现代人都知道该怎么办,那就是必须给他们来一场“5s”改革!
但是!
接着便拿起护士已经组装好的穿刺针,对准腹腔某个位置插了进去。
早在20世纪30年代,国外就有医院里使用担架车的记录。
这时林院长冲过来说道,“地上太凉,放担架车上。”
陈凡突然看向大门外,“看,有飞机!”
还没等他们看到什么,就听见一声嚎叫,“疼啊……”
工厂是国家发展的重中之重,说不清楚来历的东西,会让你乱来?
陈凡走到中间的伤者旁边,林院长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个正在被解衣服的人,不禁目瞪口呆,“这就好啦?”
说着抬起头看着陈凡,“而伱,是第二个!”
他说着满脸复杂地看着陈凡,“以前只听说小陈老师对急救手法有很深的研究,没想到对骨科也这么擅长,这种接骨手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
旁边立刻有人将三辆担架车推过来,让工友们将伤者放上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感觉胸膛一阵疼痛袭来,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陈凡站起来,淡定地对着一旁满脸呆滞的女护士说道,“把他的裤子剪成短裤,两条腿都要用酒精擦一遍,然后用石膏固定。”
等他出来,杨厂长才拍着手、满脸赞叹地说道,“厉害、厉害,难怪有人叫你急救圣手,这么严重的伤势,到你手上这么快就能处理好,不得了啊!”
回到杨厂长办公室,他二话不说,便拿起笔在稿纸上速写。
内脏破裂?
只可惜好的人才哪个单位都想要,就是不知道杨厂长他们能不能成功。
林院长站在医院门口,目送着几人远去,心里特别希望能把陈凡这个“卫生顾问”的职位敲定下来。
看了看脸色煞白、眼神惊恐的伤者,陈凡微微一笑,“放心,你没有骨折,不用像他们一样躺两三个月。”
你要说是从国外学来的,也行,哪个国家、什么单位,你是从哪里听到、或者从哪本文献上看到的,请交代清楚!
看看若无其事的陈凡,再看着那个眼泪都出来了的壮汉,所有人都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周围的工友看着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有人想说些什么,可看看旁边站着的三位厂领导,再想想陈凡刚才对待厂长的态度,又闭上了嘴。
一股鲜血立刻顺着巴掌长的针头流入玻璃接头和后面的橡胶管,却又被夹紧的钳子拦住。
虽然从55年开始,日本某企业就喊出了“安全始于整理,终于整理整顿”的口号,可贯彻执行的只有前两个,也就是安全和整理。
陈凡沉吟两秒,说道,“反正这里我已经看完了,不如现在就去车间看看?”
不等他转头去看,又听见陈凡继续说道,“也就是撞击有点狠、内脏有几个地方破了,胸腔内有点积血而已。”
如果换成南湖卫生院,就肯定拿不出石膏绷带,连银针都要陆大夫自己带,担架车更是想都别想,那叫一个清贫。
不一会儿,便将两张稿纸递给杨厂长。
陈凡脱下手套,去水房洗手。
说到这里,他又惋惜地摇了摇头。
内脏出血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可不就走得很快么。
让帮忙抬人的工友们散开,他示意身边的护士给他拿一双手套,随即站到最左边的那人身旁。
石铁柱立刻回过神来,慌忙不跌地点点头,“哦哦哦。”
这么年轻的医生,到底行不行啊?
那是内伤啊!
陈凡还在安慰他,“放心,不严重,救得过来很快就能痊愈,救不过来的话,走得也很快的,不痛苦的。”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护士,“银针有没有?”
有飞机?
有飞机你就可以硬来,接骨连麻药都不打?
忙完这些,护士们才推着伤者去病房,进行下一步治疗。
伤者3号一口气提上来,我是担心躺三个月吗?我是担心你把我整疼了啊,能不能换个医生?
看看旁边两个……
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竟然摸不出一点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