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也很诧异,没想到那个表小姐竟然有这样一段经历,莫非安国公夫人不知道?不然怎么会让那样的人给自己的儿子做平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莫不是在匡我?”林老夫人突然回过神,一脸怀疑道。
毕竟在她看来,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这样一位夫人。
“儿子派去的人调查的清清楚楚。在安国公夫人的娘家柳州,她哥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赌徒,一家子没几个正经的。好在安国公夫人时时拿安国公府的钱贴补,家里倒还算过得去。”
“谁知去年他突然欠了一大笔赌债,想着实在是还不上,便写了信给自己的妹妹。可安国公早就对安国公夫人起了疑心,安国公夫人生怕彻底惹怒了安国公,自然不肯再出手帮忙。走投无路的他竟起了歹念,丧心病狂下将自己的女儿卖入了烟花之地。”
“等安国公夫人得知消息派人前去的时候,正赶上那表小姐以死明志,幸好救了下来。可安国公夫人对他哥哥彻底心灰意冷,扬言要断绝关系后,为那表小姐赎了身,将她带进了府。”林泊简说完满脸的鄙夷。
原本他与安国公趣味相投,倒也是个知己。没想到调查之后发现他夫人竟有那样可恶的娘家,实在是耸人听闻。还好以后不用再往来了。
后面的事自然都能猜到了,那表小姐有了这样一个经历,虽说还是完璧之身,可也不能再找一个好人家,若是给他人做妾,又觉得实在可惜。
于是安国公夫人便起了心思,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偷偷给林舒韵下药,让她误以为自己伤了身子无法有孕,然后便可顺理成章地同意那表小姐进门。
可她低估了裴知砚对林舒韵的情意,竟死活不同意。所以她才又一次动了其他的心思,给自己儿子下了药,推到了侄女床榻之上。
林老夫人想明白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随后恼怒般瞪了吴氏一眼,责怪她为何不将事情调查清楚,害她在陆氏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
吴氏也是委屈的紧,她怎么知道真相竟是这样的。
“所以母亲现在还觉得咱们应该忍气吞声么?”林泊简目露讥嘲道。
林老夫人面色讪讪,“自然不能。”
“既然如此…”
“老夫人,国公爷,安国公府来了人,要请大小姐回去。”春雨掀开了门帘进来,开口打断了众人。
“可有说是什么事?”陆氏问道。
“奴婢问了,安国公夫人身体无恙,已经醒过来了,请大小姐回去,是为了主持姑爷娶平妻一事。”春雨脸色忿忿道。
林泊简双眉紧锁,眸中闪着愤怒的火焰,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便随韵儿一同回去,趁早解决了此事。”
林老夫人这会也没脸再继续阻止,毕竟这件事定国公府若是认下了,以后所有的人都会说,定国公府家的小姐大度,连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都能容忍且共侍一夫,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所以她只当没听到林泊简的话,对着吴氏招手:“突然觉得身体甚是疲累,老二媳妇,扶我先去歇会。”
吴氏此时正想离开,听到林老夫人喊她忙上前,搀扶着林老夫人往内室走去。
陆氏则看向林泊简,“国公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一早就得了消息,本打算今日下朝再与你说,正好瑶儿派人去找了我,我怕母亲为难你,便告了假回来了。”林泊简一脸柔情说道。
陆氏不由得红了脸,嗔了林泊简一眼。
林泊简面上含笑,开口相邀:“夫人可愿与我同去?”
“自然一起。”陆氏点头应道。
随即便吩咐人去请林舒韵,然后一行人坐上马车朝着安国公府驶去。
安国公府。
安国公面色铁青看着床上的安国公夫人,怒火中烧:“我早就与你说过,让你同娘家断了联系,你听了么?既然不听我的,如今出了事,找我作甚?!”
“那是我的娘家,是我嫡亲的哥哥,我怎能见死不救?”安国公夫人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显得格外柔弱。
“你自己要救,何苦要拉上砚儿。他与他媳妇一直好好的,你非要插手作甚?!如今好了,砚儿媳妇儿回了娘家,我看你如何与亲家解释!”安国公只觉脑瓜疼,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个一根筋的夫人。
裴知砚与林舒韵的亲事,他从一开始就是十分满意的,可耐不住夫人喜欢作妖,如今好了,闹到这个地步,让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定国公。
“什么解释?我为何要解释?我倒还想要问问他们林家怎么教养的女儿,竟有胆子弑杀婆母!”安国公夫人止了泪,面色狰狞道。
“弑杀婆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为了拿捏住她才与你侄女故意设了这个局。我最后再与你说一次,你那个侄女我看不上,趁早让她收拾东西回柳州,把砚儿媳妇儿接回来好好安抚,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