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砸在墨黑色雨伞上。
和尚自己有遮雨的东西,而另外四人只有两把伞,所以他们选择了两男两女各一把伞。
东西走向有两间庵堂,南北走向的有三间,中间的是更大一点的庙,里面放着菩萨,右边则是和尚住的地方,左边就不明白了,上面加了一把特殊的平面锁,需要用特殊的钥匙打开,和尚站在院子的中央,往两边指了指,示意他们住东西走向的那两间房。
“那不是有一间嘛,我们四个不想住对面,想住的近一点。”程烟眼尖的注意到了那间上锁的房间,随口问了问。
“那间不行,里面太多灰了,还有太多东西,住不了人。”和尚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韵涵和青青一不是男女朋友嘛?怎么不睡一间?”和尚叫住了往东边那间房走的谢冥泽和言酌。
出于对女生的尊重和隐私,同性的住一起比较妥当,哪怕是男女朋友关系。
“分了。”谢冥泽回答的决绝,伸手扯住了正在往后瞧的言酌的衣角,将他带离现场。
庵堂陈设简陋,里面的情况真就和寺庙内的一样,尘土飞扬,两人放下略显笨重的书包,脱下大衣抖了抖上面沾上的灰,随后将它放在了书包的上方,一套动作下来,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都收拾好准备就寝,但屋内浓重的湿气让人非常难受,很难入睡,更何况还是在游戏里,不是可以随便入睡的。
一道声音划过寂静的夜:“你不是原本的人吧?”
开口的人是言酌,他整个人靠在床边的木头柜上,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想,是因为谢冥泽的交流方式有点奇怪,但他又说不上哪里怪,或许是因为认识不到一天还能做到那么和谐,或许是不明白人类的执念,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和尚在诉苦的时候他露出无可奈何又厌烦的眼神。
“我是玩家。”谢冥泽丝毫不在意的还在一旁玩着手上的怀表,那个表是他一个朋友及同事赠送给他的,他很喜欢,那是他第一个朋友,自从自己下来之后就没有见到过她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但你没说你是人。”言酌看出了他的不在意,他也不恼,而是缓缓的回复。
“你小子怎么这么烦,我不是人还能是鬼嘛?跟你们一样是玩家。”谢冥泽把怀表一闭,不耐烦的望向这个人类。
“你还是在逃避我的问题。”言酌俯下身,上了床,慢慢的靠近谢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