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每日人来人往,日子长了总会接待上一两个极品打尖和住店的。
柳妗又是个爱&39;欺软怕硬&39;的主,所以每回从外回来,都会有意无意地从杂役小哥那套上几句话,才决定等会那顿要不要吃好喝好点。
万一遇到蛮横无理的,要强抢她回去当厨子,那就惨咯。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能捕千秋蝉。
这招看似百试百灵,但也有翻船的一天,如果遇到官场上的人,她再这样就有点像政敌又或是敌国探子的行径。
当背后盯着的人发现后,虽然不会打草惊蛇当众绑了她和杂役小哥,但会在她进了小院后,趁着半黑的夜色往她脖子上架把剑。
那冰冷的触觉,把柳妗吓得不轻。
被挟持,她头一次经历。
但在电视上没少看,只要自己不大喊大叫,好好配合,或许能破财免灾。
如果对方拿了钱还要她的命,那她也不是吃素的,她往空间里放了不少刀具,最适合杀人越货了。
柳妗也没想那么多,只当对方是图财的,于是小心翼翼商量道:
“大侠,你别看我住客院,其实我很穷的,不信你去翻箱倒柜看看,翻到有钱就全是你的。”
“少废话,你刚刚向那杂役打听什么?”
“大侠,我真没瞎打听什么,都只是日常唠嗑,我在这住了有三四个月了,和杂役小哥也算有几分交情。”
“还不老实交代,是想去了县牢里才肯招供?”
柳妗真是急得要命,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想来身手不错。
如果她今天幸运没有被错杀,那她得记得往空间里放上一些草木灰,下次谁再敢拿剑架她脖子上,她就直接让对方眼瞎。
她空间倒是有珍珠粉,但她舍不得撒。
至于面粉,那是粮食,也不便宜。
不过听他‘自报家门’应该是官家人,秉承着民不与官斗,只好把大靠山清风神医搬出来:
“官爷,我真不是坏人,我师傅可是当朝国师清风神医,我没打听你们行踪的动机!”
“嘴里没一句真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对方狠话放完,剑刃划破她薄薄一层肌肤。
她疼得直歪头,连忙改口:“是我胡说八道,国师目前还不是我师傅,但我准备拜他为师,他老人家上京前还叮嘱我如果在浅渊镇待腻了就去投奔他。”
“你姓名?”
“我叫柳妗,我真认识国师,我这人赶海运气贼好,我带国师赶过海,还在他上京前给他送了好些能开出珍珠的海鲜:有贻贝、鲍鱼……”
正当她准备一一列举能开出珍珠的海鲜名时,坐在暗处的另外一人嫌她太聒噪了,开口吩咐道:
“点灯!”
游影将剑收回剑鞘,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将屋里的灯盏点亮。
柳妗以空心拳捂着受伤脖子,当看清来人后,在心底暗骂道:遇到这人准没好事。
“赵世子,这是第二次了!”
上次的消息,看来她是白卖了。
虽然看不出她长高了又变白了,起码连恩人的声音要听出来吧?
“小柳姑娘实在抱歉,公务在身,赵某和身边的人谨慎一些在所难免。”
“……”这人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身体却纹丝不动,她简直无语了,有些人就是高高在上惯了,即便做错了,也从不会低个头。
要是光嘴上道歉有用的话,还用衙门做什么?
“请容我把伤口先处理了。”
“赵某这有金疮药,不知小柳姑娘是否嫌弃?”对方依旧矜贵地坐着,骨节分明的右手已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小瓷瓶放置桌面。
“多谢赵世子的美意,我有神医留下的药膏!”
说完,柳妗赶紧推门进了里间,拿出自制的珍珠粉无痕膏,对着镜子厚厚抹上一层,不仅看不到伤痕了,也看不到立即痊愈的效果。
她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同时,也在快速回忆书中这一时间段是否出现了什么大事。
书中这会因为新帝刚上位,政权不稳,还好静国公父子一个负责攘外,另一个负责安内,才过了几年太平日子。
不过这太平日子也都是被人算计而来的。
他们父子抛头颅洒热血辅佐的外孙/外甥不仅仅是个冒牌货,还不是皇家血脉,不是皇家血脉就算了,还是仇人的儿子,他们至死都不知道。
书中赵谦牧这时候应该吃住都在宫里才是。
现在被她这蝴蝶翅膀一扇,剧情全变了。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
柳妗慢悠悠出去时,那主仆俩还没走,一个继续坐着,另一个抱剑站着。
可她肚子还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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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妗轻咳一声提醒道:“两位,我该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