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岸边,柳妗和清风神医人手提着两个大木桶下了马车。
但后者觉得太过张扬了:“小丫头,别一会什么都没捡到。”
如果真空手而归,他肯定不会和任何人说他今日来赶潮了。
他堂堂神医,不要面子了吗?
“可我今早听到喜鹊在叽叽喳喳地叫。”
“或许是乌鸦呢?”
“神医,您还是别乌鸦嘴了!”
“……”这臭丫头是不是忘了他是清风神医了?
居然敢说他是乌鸦嘴!
虽然他确实有在灭自己人的威风了。
柳妗为了制造一些时间差,于是小跑冲到离得最近的一个昨天下过灵泉的小水坑旁。
当瞧见里头动静不小后,再一次后悔将神医小老头带上了。
但她果断地做出了抉择,那就是把里头的靓货速度收进空间。
在他气定神闲地走过来时,坑里就剩些不太起眼的小杂鱼/虾/蟹那些了。
不过,这些对于头一回来赶海的清风神医来说,已经足够惊艳一把了:
“哎哟,还真被你这小丫头猜准了,这里怕是能收获大半桶了,你到一边玩泥巴去,这里交给我。”
柳妗点点头,并递上一双备用手套:“神医,您还是戴上这双手套抓,或者直接用抄网捞,千万别扎到手了,这些海鱼毒着呢。”
“你有心了!”
柳妗见他抓得正在兴头上,完全顾不上她了,正是甩了他的最好时候:
“神医,那您在这先捡着,我不和你抢,我去别处看看。”
清风神医对于柳妗的识相很是满意,头也不抬道:“行,我抓完这里的,再去寻你。”
等他收获满满地回去,他定要给大厨房加钱,让他们用这些材料给他做二十道大菜出来。
光想想就动力十足!
“好咧!”
柳妗美滋滋地往下一个昨日下过灵泉的小水坑走去。
如法炮制先将大货那些收进空间,再前往下一处。
接着她就在最后一个小水坑里,仔仔细细地捡捞,又布置上拌了灵泉的鸡肠诱饵。
她怀疑附近岩洞和深水坑里还藏了不少好货。
毕竟小水坑里容量有限,硬挤在一起,只会全军覆没。
诱饵都带来了,自然没有再带回去的道理。
往回走和神医碰头了后,听他抱怨了一嘴:“丫头,你说怎么就没像样点的大鱼大虾大蟹?是不是你先捞走了?”
她避重就轻道:“您就知足吧,以前我可从没有今日这般大的收获。”
“你也不想想,你今日是和谁一起来,你是沾了老夫的福气!”
“是是是,我沾了您的福气!
您先在这捡着,我去前面水坑布置诱饵,再去喊在附近喂马的满仓哥回来拉海鲜回去,免得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去吧去吧!”
—
布置好诱饵,又喊来刘满仓。
他被俩人大半时辰的收获,狠狠地羡慕嫉妒了。
清风神医毫不谦虚地将功劳全揽下了:“你也别惊讶了,老夫出马,从不空手。”
“那是那是,神医我们这就回去了?”
“那是自然!”
柳妗求之不得:“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带了干粮来,我想看看诱饵的威力。
你们下午要不多带两个桶过来?”
清风神医一听,也不准备走了:“满仓,你先回去吧,让厨房用冰把我那两桶的海鲜给冻上。”
“是,神医!”
柳妗表情跟吃了屎一样憋屈。
俩人后面还是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下喝水歇息。
“小丫头,老夫昨晚就想问你了,你应该不识字吧?怎么还会看话本子?还当着赵家小子面说那一番话?”
柳妗不慌不忙回答道:“神医,我是不识字,是安平侯府那个冒牌货爱看&39;霸道皇上/王爷/侯爷/权臣爱上我&39;那类型的话本子,我每日听她做白日梦,耳朵都要起茧了。
她总幻想着她若不是夏家的女儿,而是因意外遗落在外的公主或者千金大小姐那该多好呀。
但她不是!”
“……”
“而那个庄子上也有不少近亲嫁娶的佃户,他们大多子嗣艰难,即便万幸将孩子生下来,孩子多多少少也会落下不足之症。”
“那你日后作何打算呢?”
柳妗惬意地畅谈道:“我打算再攒几日银钱,便麻烦秦公子帮我办女户搬出去租房子住,总赖在秦家也不是事,然后再做点小本生意。”
她可以心里想着拜对方为师,但不能直接说出来,不然就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