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见状不妙，在看清来人后，晦气地问道：“你俩过来作甚？”

“师傅，您放心地吃，我和这位爷不是过来蹭饭的，我们刚在外头吃过了，你们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

“那成，我们这点可不够和你们分。”

柳妗自是不会多嘴问另一位的来头，反正不会是来找她的。

八成是他或他家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来求清风神医上门看诊的。

“秦公子，那我们就不和你客气了。”

“嗯，你们吃吧！”

他们俩找座位坐下。

柳妗殷勤地对准师傅道：“神医，晚辈给您盛点鸡汤，虽然炖的时间不长，但应该都熟了。”

清风神医听完她下半句的劝退话，眉头都要竖起来了，赶忙客套道：

“你这小丫头还有得长，你多喝点，我年纪大了，这个时辰就不宜进太多的汤汤水水了。”

肾经这会已经开始歇息了。

“那您不喝汤，就尝尝里头的椰子螺肉片，保证您没吃过。”

她和大厨房的人打听了，他们做的是炒螺片，菜色并未重叠。

“那我尝尝！”

清风神医刚尝了一口，就后悔了：“肉质太柴了，有点费牙，小丫头，你自个多吃点吧！”

之前大厨房给他送的那份椰子螺是炒的，片是切得那叫一个薄如蝉翼，吃着脆脆的，还别有一番风味，唯一的缺点就是份量太少了。

结果留着的椰子螺肉是被她这样活活浪费的，真是要遭天谴！

果然这丫头是个门外汉，刀工没法和专业的比。

这个炖的，还那么厚厚一片，这丫头是生怕切肉切到手吗？

也没炖烂乎，简直是柴上加柴！

不过，柳妗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刀工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一定是螺肉它本身：

“神医，您都不知道，这个螺有十来斤重呢，费牙肯定是有点费的。”

“那壳应该老大了吧，壳还留着吗？那螺壳好不好看？”

柳妗差点呛着：“没有壳！”

“怎么会没壳呢？”

“我不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珍珠，在海边就砸开了。”

“那珍珠呢？”

“没有！”

清风神医可不相信这小滑头，她明显心虚地很：“骗人，老夫又不是那些老娘们稀罕这些粉白粉白的珍珠，你至于藏那么深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神医，那珍珠可不是粉白色的，也不是紫金色的，而是黄澄澄的。”

“看吧，我就说你砸出珍珠了！”

柳妗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说了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谎言来弥补的感觉了：

“那珍珠后面被我一不小心抛回海里了，下次我再捡到椰子螺，我整个拿回来给您，您自个开珍珠留螺壳。”

“真的？”

“假的真不了！”

清风神医见她如此大气，便也大方放出承诺：“那老夫暂且再信你一回，到时你有什么要求，不过分的，都会答应下来。”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看您爱吃蟹，我先前就和大厨房说了，劳烦他们明日给我留些鸡肠鸭肠那些做诱饵，我好去多诱点青蟹回来。”

有了诱饵，灵泉水的功效倒是能被很好地隐藏起来。

“明日老夫和你一道去！”

柳妗发现又给自己挖坑了，苦笑着答应了下来：“也行，明日晚辈带上您！”

单纯而愚蠢，是她的代言词！

—

晚饭过后，清风神医喊来秦羡阳收拾碗碟去洗。

徒弟就是半子，敢不孝顺他，给他试试看。

秦羡阳只得照做。

以前他们师徒去当游医时，这些活他这当徒弟的没少干。

待秦羡阳收拾碗碟进了小厨房后，赵谦牧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清风神医，您身旁的这位小姑娘，还暂时不能离开，她涉及端午宫宴下毒案，晚辈有几句话想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