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白天的苦日子继续,凡是有男人靠近她,就会得到傻柱的警告。但凡敢伸手,傻柱的拳头就会找上来。
时间一长,一车间的男人都不敢跟秦淮如说笑了。
秦淮如只能每天轻装欢笑,其实心里恨不得把傻柱这个舔狗千刀万剐。要不是还能去找李怀德,她都要被逼疯了。
李怀德度过了最初的新鲜之后,对秦淮如也是头疼无比。他实在想不通,秦淮如怎么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理由,找他要钱。
才收了秦淮如半个月,他付出的金钱就赶上养活刘岚半年的。对他来说,那些钱虽然不多,但是气不顺。每次弄得他都跟去八大胡同一样,一点温馨都没有。
他这才算知道,为何易中海一个八级工,养活不了秦淮如,要把傻柱拉过来当垫背的。
要不是有外快,凭他的工资,也养活不了秦淮如。
好几次,李怀德想着放弃秦淮如算了,他又不缺女人。可每次见到秦淮如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忍不住。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王坤被李怀德催着要药酒。药酒也是药,是药三分毒。王坤都怀疑李怀德早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过呢,李怀德现在势大,王坤也不愿意让他记恨。稍微给他增加了一些数量,应付过去。
如今的轧钢厂,什么事情都是他这个主任说了算。其他的副主任,就跟应声虫差不多。
这多亏了刘海中的狠辣,收拾了厂里很多不服的人。
为了巴结李怀德,刘海中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带着人调查那些人的过往,只要让他们发现把柄,就会动手,根本不问原由。
要是真的找不到,那也不要紧,他们还可以制造证据。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找你的错,绝对不会找不到。
只要找到了借口,刘海中就会带着十几号工人纠察队的人上门。他们上门,什么都不管,直接把人扣住,就开始搜查。
轧钢厂在杨万青和李怀德的带领下,大部分的干部都学会了吃拿卡要。只要一搜查,肯定是一查一个准。
暴力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工人纠察队的凶残。
为了表彰刘海中的功劳,李怀德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升任李怀德为工人纠察队的队长,级别暂定科级。
说是级别是科级,其实也就是工资拿的是科长级别的工资。刘海中实际上还是工人的身份,连以工代干的资格都不是。
什么都不懂的刘海中,就自以为跟王坤平级,看王坤的眼神中都带着轻蔑。
这就更加刺激了易中海,让他把心里所有的犹豫和矜持放下。
易中海告诉自己,他不是为了当官,只是为了不被人欺负,让四合院恢复原本的平静。刘海中一个蠢货都能当官,当了官就开始造孽。他是来拯救那些被刘海中欺负的人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是为了重新树立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既然道德不能让人屈服,那就用权力,让人屈服。
砰砰砰,三声敲门的声音。
“进来。”李怀德以为是下属过来汇报工作,没有太在意。
易中海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用走廊上的玻璃当镜子,照了一下,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到正义的模样。
他的这张脸,天生具有欺骗性,只要看到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是坏人。
这些全都是聋老太太教导他的,他也从这里当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整理好了表情,易中海才推开门:“李主任,我是咱们厂的八级工,易中海。”
声音有些生硬。
这就是易中海比不上刘海中的地方。
刘海中第一次到李怀德的办公室,脸上的忐忑和敬仰是掩饰不住的。恰好,那时,李怀德刚当上委员会的主任,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见到刘海中的样子,心里更是涌起巨大的满足感。
不管刘海中是装的,还是本来就如此,李怀德的心里都很高兴。
如今呢,李怀德在轧钢厂说一不二,威望达到了顶峰,简直就人生赢家。
轧钢厂的人,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唯一能跟李怀德抗衡的董永旭,都已经好久不来轧钢厂了。
易中海这么生硬的语气,第一时间就让李怀德皱起了眉头。
这也怪不得易中海。
从跟聋老太太狼狈为奸以来,易中海顺风顺水。早年靠着聋老太太的威望,靠着技术,得到别人的敬佩。
最近这两年,他的年纪上来了,那就更了不得。天下无不是的长辈,只要年纪比他小,就该听他的话。
王坤的出现打破了他的骄傲,但也让他更加坚持自己的信念。
除非见到那种威望,年纪都比他强的人,易中海跟别人说话都有一种生硬的感觉。
“易中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怀德的语气很不好,仔细听,还能听出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