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人带到角落里,封衍行才悄声说:“嘘,别出声,我是封衍行”。
翠竹一听这话,缓缓转过去看他,封衍行确保她已经听进去且不会大喊大叫后,也随即松开了手。
“真的是你,封将军,你为何……”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一处吧。”
“好,封将军跟我来。”
封衍行跟着翠竹到了一处偏僻安全之地,才道:“听闻陛下禁了公主的足,还不准人探望,我便想来看看公主,只得偷偷进来了,不知公主如何了?”
“封将军,我家公主正为此事伤心呢,晚膳也没怎么用,问她也不说话。”翠竹含泪道。
“可否让我见公主一面?”
“这……”
“你去告诉公主便是,愿不愿意见我公主她会自行决定。”
“是,奴婢这就去,将军且先等着。”
翠竹转身便向池妧寝宫走去,一进去就看见花容和春芽打好了铺子准备守夜,“我进来再瞧瞧公主。”翠竹说着便往里间走去。
看见池妧侧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翠竹走近,轻轻拍了拍池妧:“公主?”池妧还没睡,翻身过来见到是翠竹便问:“怎么了,翠竹?”
翠竹立马附在池妧耳边悄声说:“封将军偷偷进来看您啦。”
池妧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谁?封将军?”
“嗯。”
“他为何要来?”
翠竹看了自家公主一眼:“那定是担心公主啊,他一听陛下将您禁了足,就连夜来见您,还说见不见他由公主自己决定。”
“哎,你说这个人,他非得这个时候进宫来看我吗?皇兄明明就下了令不让人来探望我。”
“所以封将军是偷偷进来的啊。”
“他不要命了?”
“许是真的担心公主吧,不如,公主就去见一见?还是说奴婢把人给公主带进来?”
“算了,我出去见他吧,你帮我更衣。”
“好。”
简单穿上了外衫,翠竹就领着池妧往外走,“本宫带着翠竹去院子里走走,你们就别跟来了。”
外间的花容和春芽道:“是。”
池妧见着封衍行时,他一身禁军打扮。“公主和封将军在此处说话,奴才去望风。”
“好。”池妧应道。
“臣见过公主。”
“行了,免礼吧。这么晚了你还偷偷进来看我干嘛?你不要命了?”
“臣只是担忧公主。”封衍行垂眸。
“我没什事,你现在也见着了,赶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公主……臣问句不该问的,公主缘何惹怒陛下?”
“不该问你还问?”
“臣……”
“哎,其实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封衍行见池妧不愿说,又道:“公主不愿说也无妨。”说完便塞给池妧一管东西,刚想问这是什么,就听见他解释:“这里面有五盏微型天灯,公主若是需要臣,便点燃一盏放上天,臣见了便会立刻进宫里找您。”
池妧拿在手上瞧了瞧,不禁感叹,这东西真精巧啊!
“那臣就先告退了。”
“嗯,好,你出去小心些。”池妧嘱咐道。
“公主放心。”
封衍行说完便消失在了宫闱夜色中,池妧也转身慢慢走向寝宫。
刚回到床上,池妧就赶紧将封衍行给她的东西藏在床里侧的暗箱里,重新盖好被子,渐渐睡去。
辰夜和云钦二人在府里等得有些着急,“哎,将军怎么还不回来?”辰夜焦急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云钦劝道:“你先别急,说不定将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快别走了,晃得我头晕。”
倏地,书房门被推开,二人一看是自家将军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各说各的: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将军,公主如何了?”
出乎意外,封衍行这次耐心地一一答着:“嗯,回来了。公主那边虽然禁足了,但现下无事,我还给她留了天灯,告诉她有事可以放一盏天灯找我。”
“将军真是挂心公主。”辰夜低下头偷笑着,云钦也低着头跟着笑。
封衍行想了想,突然道:“这副禁军盔甲就不还了,你去我库里随便找一件宝物送去给萧启就是,权当是交换了。”
“是。”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池妧除了不能出梧栖宫宫门外,整日都在抄写宫规,花容她们也在帮着池妧一起抄,偶尔在院子里走走,偶尔又去看看院子里的花。日子虽然百无聊赖,但也算是充实。
皇兄自从罚了她之后,就再也没有派人来传过话,更别说送东西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