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为什么这么恨你?”池妧又问。
“你怎知他恨我?”
“把你关在这里折磨成这样,难道还不是恨你入骨吗?”
“他不是恨我,他是恨所有人,恨这世间的一切。”
“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等你真正了解他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想,我大概也出不去了。”池妧讷讷道。
“怎么,偷偷进来却出不去。让我猜猜,你定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不然怎会出入勤政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有办法可以出去吗?”
“我虽然出不去,但我知道出去的办法。他若是发现你偷偷来到了这里,还看到了我,你猜他会怎么办?”
池妧没有作声,她也不知道被皇兄发现了会怎样,总不至于杀了她吧。
“你是他的宠妃,还是?”
“都不是,只是个宫里人。”池妧干脆地答着。
“那以他的性子,你多半是活不成了,不如就留在这里跟我说说话。”
“凭什么要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很了解他吗?”
“还算了解吧。”
“你说你知道出去的方法。我进来时看到那石门上有机关,定是要密码才能打开。”
“你还不算笨。”
“跟你说话真的很气人。”
“哈哈哈哈哈,巧了,他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他每次都是气冲冲地走的,你说好不好笑。你俩这么像,该不会是兄……”那人突然一顿,声音戛然而止。兄妹……池妧?她是池妧?
那人十分慌张的问道:“你、你是池妧吗?”
池妧又一愣,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都不告诉我出去的方法。”
“我将出去的方法告诉你,你就会告诉我吗?”
“好啊,成交。”
“以防万一,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万一你知道方法后就直接跑了呢?”
池妧本想骗他来着,但是看他浑身是伤,且刚刚对话中也看不出什么恶意,便说:“那我就是池妧,你快说吧。”
!那人听见后更加激动了。颤抖着声音问:“真的吗?你真的是池妧?”
“是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我……”一时间那人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说啊?”
“我是、我是……”那人很想告诉池妧,自己是谁,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别装结巴了,好吗?我都告诉你我是谁了,你快说怎么出去吧。”
“好,你没事就好。”冷不丁这么一句,池妧真的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人接着说;“石门的开关是用玄铁打造的,里面有机关,极为精巧,每拧一次,里面的位置都会不同。想要出去,需要先往右旋一周半,再往左旋两周,再往右旋半周,而后听见里面机关锁打开的声音便可开门出去了。”
“多谢了。不过你为何对这密室的暗门机关锁如此熟悉?”
“我也是这宫中人。”
“行吧,我先出去了,应该是不会有机会再进来了,告辞。”池妧说完便朝着机关门的方向走去。
那人努力撑起头颅,晃了晃头,将头发偏向一边,露出了半张长得跟池衡一样的脸。
他说得没错,我就算告诉你我是谁,你也不会相信的。那人自嘲地笑着,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才是池衡,而自己却是被世人遗忘的池衡。
池妧在石门前,按照那人说的试着,最后往右旋半周,“嗒”的一声轻响,暗阁门真的打开了。看来那人真的没有骗她,他不仅熟知这里,竟然连这暗门机关锁密码都知道,他绝对不一般。
池妧有些紧张地往外瞧着,殿内依旧灯火通明,但好似皇兄不在。池妧大着胆子走出暗阁,随后石门便自动关闭了。
她又透过博古架的缝隙确定自己皇兄在不在书案前,幸好皇兄不在。池妧这才按开手边的开关,博古架打开,她忙走了出来,接着博古架也自动合上了。
乖乖!这古代的暗门机关什么的,竟然做得这么好,属实让池妧大吃一惊。
应该皇兄还在殿内,她蹑手蹑脚地又去偏殿瞧,果然,池衡正在偏殿榻上睡着了。池妧没进去,瞧了一眼就退出去了,接着走出勤政殿,合上殿门。
出来只看见李公公,没见到花容,便想开口问,“公主,奴婢在这儿。”只见花容蹲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喊着。
见池妧出来了这才起身,池妧看见她便说:“走吧。”
“奴才恭送公主殿下。”
待走远些了,花容才好奇地开口问:“公主,您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啊?都一个多时辰了,李公公还想进殿瞧瞧,被我搪塞了一些话,才没进去,我在殿外也着急坏了。”
“你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