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花容一得了消息便跑着回来报信儿,见着池妧就忙说:“公主,徐贵妃殁了。”
池妧听到消息后十分震惊:“什么!殁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殁的?”
“今早刚从金鳞池里捞出来,听徐贵妃身边的侍女说,是失足落水溺亡的。”
“失足落水……”池妧良久都没有说话。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花容疑惑道。
“没、没什么,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翠竹进来一下。”
“哦,好。”花容退出寝殿后,翠竹便立马进来了。
翠竹走到池妧跟前小声道:“公主找翠竹可是有事吩咐?”
“徐贵妃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知晓一二。”
“我是觉着我这心里莫名愧疚。毕竟徐家之事与本公主有关,现下徐清妍又殁了,我这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你说我要不要差人去给徐清妍上柱香?”
“公主何必自扰,刺杀皇室本就是重罪,陛下对徐家已是仁至义尽了,再说徐贵妃也是自己失足落水才致溺亡的,与公主何干?”
“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公主且宽些心,好好养伤吧。要着人上柱香也是行的,毕竟之前公主伤重,徐贵妃曾来探望过您。”
“那你便差人去上炷香吧。”
“诶,好。”
徐清妧一死,徐家算是彻底没着落了,也不知刺杀一事到底真是徐家所为,还是背后另有他谋,总觉得这一切都来的过于蹊跷,但又证据确凿,让人无从质疑,皇兄也没说其他的就直接定罪了,池妧暗暗想着。
嗐,还是不要瞎想了吧,既然皇兄已经将此事了结,那她自然就是信皇兄的,除非皇兄有什么事瞒着她。权力也好,布局也罢,帝王总是要机关算尽的,只要皇兄还是她的皇兄就好。
“禀陛下,贵妃徐氏的丧仪已结束,已将其迁至妃陵下葬了。来祭奠的人甚少,除了平日里和徐贵妃时常走动的嫔妃外,就只公主殿下着人来上了香。”李兴合一五一十地回禀着。
“哦?皇妹派了人去祭奠?”
“是。”
“朕倒看不出素日里公主与贵妃走得有多近?你觉得呢?”池衡眯着眼睛问着李兴合。
李兴合紧张得额头直冒汗:“陛下与公主皆为先帝血脉,陛下重情,公主亦是。奴才听说徐家事发前,公主重伤卧榻,徐贵妃曾亲自登门探望过公主。故奴才猜想,公主此举亦是还当日贵妃的探望之情吧。”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不说得挺好的嘛。朕亦觉得如此,皇妹与朕一样,都重情义,前去祭奠一番,也理所当然。”池衡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着:“行了,既然事已了了,你就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李兴合跨出勤政殿的那一刻,才重重舒出一口气。都说伴君如伴虎,不是没有道理的。
池衡眼神阴翳地坐在勤政殿里,嘴角勾着冷笑思衬着:皇妹这一出倒是有趣儿得很,朕刚治了徐家的罪,她转眼便去给徐清妍上香,她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只是为了还一份情?
封衍行此时正在骁字营校场练兵,辰夜飞一样地跑到他跟前,双手抱拳行了个礼,接着附在封衍行耳边小声道:“将军,宫里传出消息,徐贵妃殁了,说是失足落水而亡。”
“行,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封衍行暗了暗眸子,说完便接着练兵。
“是,属下告退。”
回到府里后,封衍行还是忍不住想:徐家现在是全垮了,不知真是陛下授意,还是有人要借徐家上位,且看接下来如何发展吧。
不知公主现下在宫里如何了,“辰夜,公主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将军,公主尚在养伤中,好似徐贵妃丧仪上,公主派人去上了香,然后就没什么事了。”辰夜细细答着。
封衍行听到后疑惑:“公主怎会突然去给徐贵妃上香?”
“属下也不知,不过公主此举好似在打陛下的脸一样,徐家刚被治完罪,公主就去祭奠徐贵妃,不得不引人猜想。”
“是啊,你都能想到的事,陛下如何能想不到呢?也不知公主此举何意?”封衍行觉得不仅这件事情扑朔迷离,公主的行为也匪夷所思。
再说此时的濯漪,自徐清妍走后,濯漪便自请去给她守陵,日日在她陵前洒扫,有时跪在徐清妍陵前自言自语,还一边说一边笑。
除此之外,濯漪也不跟其他守陵的宫人说话,大家都觉得濯漪因徐贵妃去世而受了刺激,人已经疯掉了。
此事之后,日子还像往常一样平静且无趣,至少池妧是这么认为的。她已经在床上快躺了一个月了,翠竹她们把她看得很紧,一点也不让她下床走动,她自己倒是觉得伤都差不多好了,得起来活动活动,不然胳膊和腿都快要生锈了。
池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