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预重伤弥留,群医束手无策,吉平使针护住心脉,正无可奈何,军士报说,华佗先生到了。
吉平道:“君侯有救了,此人当世神医,不在董奉、张机之下。”
众人大喜,甄荣亲出府来迎入,华佗至堂中,检查过伤口,用药物清洗涂抹,又取水和药喂田预服下:“君侯身体无碍,只是失气血亏虚,伤及元气,我留药一贴,早晚服用,调养数月便可痊愈。”
甄荣命人取来一盘黄金:“小小心意,请先生收纳。”
“我闻君侯天下英雄,特来救治,岂为此黄白之物?”
华佗再三不受,拜辞而去,闻荆州战败,张飞也领军退去,三路军中惟有钟繇部捷报频传,当日刘备以阎行率马玩、杨秋等西凉将士南下,受钟繇节度,策应荆州,钟繇便令阎行所部先行,直取汝南,太守凌操闻汉军兵到,召集将校,整点精兵,出城迎敌,程秉道:“西凉骑兵势不可挡,莫如坚守不战,待他粮草耗尽,再出城击之。”
凌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军兵临城下,我若不战自堕士气!”
于是呵退程秉,自率军出,离城二十里下寨,专候汉军来,不多时,红色铁骑如浪潮般涌来,阎行更是一马当先,直到吴军寨前挑战,凌操令军士射住,汉军略退,吴军出寨列成阵势,东吴骑兵多是中原马,与汉军相比差了不只一个档次,阎行大笑:“敌将何人,怎的骑驴子上阵?”
西凉军肆意侮辱,凌操大怒:“谁敢当先破敌?”
李异纵马持刀而出,阎行插枪于地,匹马出阵,躲过李异大刀,就势扯过来,倒放鞍上:“一个,还有没有人来送死?小爷一并收了。”
“敌将猖狂,看我战他。”
又一骑,出阵,众人望去,原来是校尉邓当,当挺枪去刺,被阎行躲过,就势扯住李异一丢,两人撞下马来,阎行赶上一枪结果了性命:“两个,还有谁不怕死,只管上来”
吴军阵中陈修、周劭、陈表三将齐出,来战阎行,阎行手起一枪刺陈表于马下,陈修见兄长被杀,开弓射来,却被阎行接住,就势掷出,正中陈修面门,倒撞下马,周劭挥刀便砍,却被挑飞长枪,生擒去了。
“将军威武!”
汉军齐声高呼,直冲过来,吴军大败,阎行就势夺了寨子,遣人向钟繇报捷,繇尽提大军倚淮水下寨,召众将议事:“汝南为豫州门户,如何取之?”
杜畿道:“今日一战,敌军士气受挫,若再设计破之,吴军必溃,我便可趁势取城。”
“伯侯有何良策?”
杜畿道:“可命军士大张旗鼓,设宴庆祝,城内见我无备,定来劫寨,我却伏兵四面夹击,擒了敌将便就势取城。”
“此计大妙!”,钟繇随就安排下军马,命军士高声欢呼,各营皆要举宴痛饮。
凌操引败军回城,与程秉道:“悔不听先生之言,今日战败,有何法补救?”
“钟繇久镇南阳,多有智谋,其军骁勇,盛气而来,且背水列阵,我急攻不易,莫如坚守,待彼锐气稍挫,再设法破敌。”
凌操道:“他刚胜了一场,定无防备,我今夜去劫寨如何?”
正商议间,探马来报:“汉军寨中设宴庆祝,欢声震天。”
程秉道:“恐是钟繇之计,莫如坚守待变,再以水师出淮河,两面攻之,方为稳妥。”
凌操道:“坐守在此,岂能建立功业?且看今晚胜不胜再做计较。”
于是不听程秉之言,以徐元为先锋,孙高、傅婴为合后,自率大军为中军,只留程秉与少数军士守城,三更时分尽起大军,往汉营而来,到寨前却不见一人,只见营门大开,凌操大叫:“中计矣,快快撤兵。”
却哪还来得及,只听四下鼓声大起:东面阎行、马玩 ,西面杨秋、成宜,南面杜畿、程银,北面梁堪、张横四路杀来,吴军大败,三路军马皆被冲散,首尾不能相救,徐元、傅婴引数十骑死命保着凌操杀出重围,正遇孙高,便引败残军一同奔回,杀到天明时,喊杀声又起,钟繇弟钟进引军杀出截断去路,凌操率残兵往小路而走,又被钟繇引兵截住去路,大杀一阵,孙高、徐元、傅婴三将死于乱军之中,凌操不敢回汝南,往弋阳大路而行,汉军也不去追赶。
钟繇收拢军马,来取汝南,只见城门大开,空无一人,繇使人寻城内百姓探问,才知程秉见军败,料守不住城,已退往弋阳去了,于是留钟进守汝南,以杨秋、成宜守淮水大寨,防吴军水师。
钟繇自引军马来打弋阳,弋阳乃江淮重镇,鲁肃因其临近寿春,又与荆州接壤,命黄盖、全琮领军五万驻守,当时闻听败报,便要起兵来战汉军,诸葛瑾道:“弋阳之地多平原,彼骑兵精锐,更兼阎行勇不可当,不可出战,只宜固守,待敌军士气稍弱再出兵不迟。”
黄盖从之,分兵一半,留全琮、诸葛瑾守城,自率大军出城下寨,互为救应,两军相持月余,钟繇聚众将商议:“老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