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预遣潘濬往洛阳报捷,汉帝使执金吾袁熙颂读:“建安二年秋九月,荆州将士大破东吴孙策于荆南长沙之地,策中我军流矢,奔回江东,斩首万余,降三万众,特此报捷。”,帝大喜,遣使携赏赐之物往荆州犒劳有功将士,封甘宁为横海将军,油江侯,赵云为征东将军,临湘侯,法正、荀彧、郭嘉谋划有功拜关内侯各赐食邑八百户,田预为荆州牧,其母封渔阳君,甄荣封中山夫人,以中山为汤沐邑,其余有功将士着荆州牧另行赏赐,田预大喜,设宴款待来使不提。
有人欢喜有人愁,孙策自退回豫章,周泰引兵拒守,忽孙静引军至,见大军已败,懊悔不已:“仲谋让我引军赶来接应,若早来数日,岂有此败!”
孙策叹道:“是我不听朱治、贺齐等人良言,如今战败,有何脸面回江东见众人!”
于是就在豫章驻扎,以南昌为吴侯行辕,人报逃回将士多有染病而死者,孙策伤感不已,金疮未愈,又染风寒,浑身肿胀、命在须臾,诸将心急如焚,周泰道:“我昔日病重,蒙神医华佗救治,何不遣人去请他来”
策便命人去寻华佗,不料华佗已启程往中原去了,看看病情严重,吴太夫人便与众人商议,吕范道:“当年田预攻邺城时曾中袁军毒箭,几乎丧命,得神医董奉医治方起死回生,此人现就在海滨隐居,太夫人可遣人去请,若他来,主公不日可痊。”
太夫人就命孙瑜携礼去了,不数日董奉到:“君侯金疮未愈,又染风寒,邪气入体,再晚治二三日,只怕性命难保。”
太夫人急道:“先生可有法医治?”
“可将此药化水,一份内服,一份外敷,静养百日,即可痊愈,只是切勿操劳,若伤及元气,落下病根,再难复原。”
太夫人就命人取黄金百两答谢,董奉固辞不受:“老夫人果真有心,便请人与我装上一车杏种,同回海滨即可。”
太夫人就命军士护送董奉去了,孙策服过药渐渐好转,忽报交州士武率南海兵猛攻庐陵,策大怒:“此辈趁火打劫,待我领兵亲往杀之!”于是不待伤愈,便欲起兵,张昭谏道:“董奉有言,百日内休动,待伤愈,再征交州不迟,且庐陵有董袭两万军驻守,料无差错,主公安心便是。”
策于是安居不动,不想连接败报,说董袭不敌士武已丢了庐陵,现正退守豫章边境,策命人探得属实,就命贺齐引军三万前往拒敌,不数日败报又来,策无奈,只得带病出征,以凌操为先锋,自引军五万随后,来敌士武。
军到临汝,董、贺二将出城迎入,拜伏请罪,策问其战败之由,二将道:“南海之兵皆骑巨象,刀枪箭矢俱不能伤,每攻城池便以象为梯,从高破城,防不胜防,故而不敌。”
策不以为意,只道二将轻敌,次日,两阵对圆,交州兵让出条道,士武引军出,以巨象打头,每象佩铁鞍,上有军士持弓射箭,左右兵卒皆持长枪、短弩,士武身着软甲,指孙策骂道:“钱塘小吏之子,岂敢背反朝廷?”
策大怒,命军士以箭射之,士武一声哨响,全军各带铁面,巨象一阵嘶鸣,震天动地而来,吴军箭矢皆不能入,象兵却能居高临下攻击,吴兵大败退入城中,士武引军直抵城下,士兵顺象鼻入城,孙策抵敌不住,与众将弃了城池退往单腾,策聚众人商议对策:“现战不能胜,如何应对?”
朱治道:“交州兵远来不明地理,可用计破之,城外有一地名沙河口,方圆十余里皆为沼泽,可命军士诈败,诱其至此,我再以伏兵击之,彼有进无退,必败无疑。”
孙策大喜,命军士以草皮覆盖,标木牌为记,士武连日大胜,不疑有他,略做休整便令进兵,探马报知孙策,策大喜,自引军于沙河口扎营,士武闻知,催巨象来赶,策就弃营,吴军将士四散而逃,武催军大进,突入沼泽,巨象何等沉重?只瞬间便没了顶,士武跳上岸来却被后队踏死,象群大乱止之不住,落入沼泽而死者不计其数,孙策趁机杀出,董袭、贺齐亦引军杀来,交州人马除部分战死,大半皆降,孙策引军复夺庐陵,所过之处但见残垣断壁,尸骨堆积,人烟断绝,臭不可闻,原来士武每过一处便屠当地百姓为乐,庐陵城中百姓十万余口,尽被杀死,垒成京观,策怒极:“如此杀伤生灵,虽铁人能不悲!”于是下令将士武麾下将士尽皆坑杀,命军士清理百姓尸骨,掩埋污渍,策又领军杀入南海,屠城泄愤,所杀百姓数十万,龙川一地尸骨如山,士燮闻知,恐策发兵取番禺,遣使请和,策命军士割去耳鼻,回道:“孙策岂是任人宰割之辈,告诉士燮,让他引颈就戮!”
使者回去,报说此事,燮惊疑未定,每日与众人商议,不数日又有使者来报,孙策与贺齐打破南海,又命董袭取了苍梧,现两处合兵正往高凉而来。
士燮大惊,遣人往荆州求田预发兵,预就此事同众人商议,徐庶道:“孙策来势汹汹意在夺取交州,士燮盘踞此地数十年,亦是根深蒂固,君侯可命赵将军出临湘,黄将军屯昱岭以为疑兵,然后坐观两处交兵,吴军胜我趁机取交州,士燮胜我趁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