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笑道:“此事极易,二位将军可互换旗帜,关将军引军绕过滥口,直取邺城,朱灵必来截杀,届时我军便可两面夹击,岂容他不战?”
关羽从之,引军与荀攸去了,探马报与朱灵:“张燕引军攻邺城,关羽留镇滥口”,朱灵大喜:“此定是涉县告急,故命张燕前往使这围魏救赵之计,我军正可进兵!”
副将苏由道:“关羽坐镇滥口,我若北上他必来相攻,如何应对?”
“张燕乃无谋之辈,此次我亲率大军前往定可破之,将军可留守此寨,命军士在寨中多立旌旗,每日擂鼓呐喊,关羽惊疑定不敢轻动,待我破了张燕再回军来战关羽”
苏由领命,安排去了,当夜,朱灵引军偷出大寨向北而去,三更时分,摸到张燕营外,见守备松懈,朱灵大喜,引军直入寨内,却见空无一人,虚插旗枪而已,朱灵知中计,忙命军士撤退,忽然金鼓齐鸣,四下伏兵杀出,袁军大溃,朱灵正欲后撤,一将骤马持刀,挡住退路。
“关羽?你如何在此”
“无知鼠辈,你等心思岂能瞒得过关某,还不下马受降”
朱灵:“我为袁氏家将,今日兵败有死而已。”
关羽见他忠义,亲自擒他回阵,命人押付洛阳,袁军部众尽降,荀攸献策道:“将军可用好言抚慰,命往滥口寨中为内应,我军取下此地,方可进攻邺城。”
关羽从之,厚待军士,就令降卒往寨中报说,“将军已打破张燕军马,命我等先来报信”
苏由不疑有他,当晚,寨中火起,烧着马厩,马匹四散奔走,袁营乱做一团,关、张趁机进兵,取了寨子,苏由匹马奔走,被关羽一刀砍于马下,寨中粮草尽数被焚,军士皆降。
荀攸道:“滥口一破,我军再无阻碍,可以降军将士在前,速往邺城诈开城门,若破邺城,袁绍自然退军。”
二将从其言,当晚军到邺城,关羽便命军士叫门,城上问是谁,降军齐声道:“朱将军差来军马,回城有急事”
城门校尉报知麴义,麴义就命军士点起松明,城上有人认得是自家人马,麴义不放心,就命驻扎城外,城下回复:“因营中走火烧了粮草,将军特派我等操办,快开城门”
义惊疑未定,城外一片叫声开门,麴义只得点起兵马,来城下探视,刚过吊桥,人群中关羽提刀纵马直冲过来。
“来者何人?”
麴义话音未落,头已落地,关羽下马提过麴义首级,望城上大喝:“麴义我已杀之,众等无罪,投降免死”
众军倒戈投降,军民皆安,许攸正在城中清点粮秣,闻汉军已入城,与先登死士护着袁绍家小出北门往邯郸去了。
云长率军入城,分拨军士把守四门,清点城中粮秣,安民已定,荀攸道:“此时涉县更加危急,徐将军引颈望救,可速命人于城北放火,明教袁绍知我军已袭取邺城,绍必回军来救,如此涉县之围自解”
这边袁绍正催军猛攻涉县,眼见便要破城,忽军士来报:“关羽袭取邺城,许攸先生保着主公家眷退守邯郸”
袁绍闻知,心烦意乱,不能理事,审配便与诸将商议,收兵退回邯郸,又命人往陉口报知文丑,涉县城内早已尸横遍野,汉军将士仅剩两千余人,且多日不曾合眼,袁军一退,便倒在城头睡了过去,徐晃无奈,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关羽遣人往洛阳报捷,并调一万军马助其把守涉县,使者到洛阳,报说打破邺城之事,刘备大喜,就问荀彧:“云长已破邺城,我想趁势起兵攻伐河北,但恐力不能敌,如何是好?”
荀彧道:“自古以来争夺天下者,若真有才能,即便开始时势力弱小,最终一定强大,反之亦然,楚汉之存亡足以证明,目前主公最大的敌人便是袁绍,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多疑,主公不拘一格,唯才所任,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主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绍军大将多沽名钓誉之徒,士卒虽众其实难用,主公麾下名将辈出,士卒虽寡,皆争相效死,此武胜也,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专好名誉,故少能爱好名誉者多归之,主公爱民如子,以诚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行己谨俭,对有功将士皆厚加封赏,天下忠正效实之士皆愿为主公效力,此德胜也,以此四胜奉天子讨不臣,谁敢不从?袁绍再强大也只是为主公奉献而已。”
刘备大喜,荀彧又道:“袁绍虽不足为惧,但曹操近在兖州不可不防,此人韬略、胆识皆胜袁绍百倍,主公若进兵河北,当留军防范才是”
“何人可用?”
“南阳一地有钟繇镇守,不必多虑,张郃屯驻虎牢,亦不必忧,主公可命文聘将军驻扎太谷,老将朱隽坐镇洛阳,再有卢尚书、陈宫、崔琰等人辅佐必无差错。”
刘备从之,上表汉帝请调老将朱隽总镇关东,以许褚为先锋,张飞为大将,荀彧为军师,自引大军十万渡黄河来攻冀州。
这边宋忠回到江陵,报说袁绍起兵之事,刘表大喜,便以霍峻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