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子仲有何良策?”
“曹操恃强凌弱,肆意杀戮,我愿往北海求孔融发兵相助,府君再派人往青州求田楷发兵,两路兵至,我等三面夹击,曹军必败。”
陶谦便修书一封,命陈登往青州,两人趁夜出城向北海去了。
而青州这边黄巾肆掠,管亥率军五万,包围北海城,糜竺到时,正遇一将杀透贼营,就顺便跟着他进了城。
这人正是太史慈,孔融平时照顾他母亲,今日被围他便来相助,正好遇见糜竺,两人便一同入城,见了孔融,呈上书信,孔融略感惊讶:“子仲还不知道?兖州士族推举张邈为主,袁绍发兵五万相助,曹操已是腹背受敌,想来不久就要撤兵了”
糜竺愣了愣:“彭城被围水泄不通,不是使君告知,我还蒙在鼓里,使君这里能派兵相助么?”
孔融苦笑:“你也看到了,青州黄巾肆掠,我北海全仗子义相助才保不失,救徐州却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糜竺顿了顿:“我看黄巾军兵众虽多,皆是乌合之众,阵容混乱,府君可安排军马,夜里鸣鼓呐喊,却不出兵,待其军士懈怠,太史将军再出城迎战,必可大胜贼兵”
孔融大喜,安排军士依计而行,果然如糜竺所料,黄巾军一连数日被搅扰,乱成一团:“娘的,孔融不是孔子的后代?出的他妈什么损招?”
“下流,生崽没腚眼”
城下骂声一片,黄巾军席地而卧,军纪散乱,糜竺见机不可失,忙劝孔融发兵,太史慈和北海守将宗宝各率一万兵马出东、西二门左右夹攻,黄巾军阵脚大乱,管亥仓促间被太史慈一箭射落马下,余众四散奔逃,青州境内黄巾望风逃窜,孔融便命太史慈率军往救徐州,田楷也率三万大军合兵而来。
糜竺先行返回彭城报信,把兖州动乱、袁绍、田楷、孔融发兵的事一说,陶谦皱巴巴的老脸总算松了下来,次日,曹操果然分军往西北列寨,原来孔融、田楷惧怕曹操兵势强大,只敢在远处的九里山下寨,而曹操也害怕被这两老六背刺,不敢攻城。
场面就这么僵住了,彭城里面的徐州军出不来,外面的曹军也进不去,田楷、孔融俩兄弟又主打一个挂机,搞得曹操进退两难,这日正与诸将议事,忽然流星马报:“兖州士族拥张邈为主,袁绍出兵相助,山东一地除于禁、程昱、毛阶所守泰山之地其余全被叛军攻占,于将军屡战皆不能胜,被颜良重伤昏迷,特此告急!”
曹操闻报大惊:“兖州是我根本,若有闪失我等无家可归,速速撤兵”
这边曹军刚退,陶谦设宴款待众人,曹豹便提议:“追杀曹军,以报徐州百姓被杀之仇”
陶谦犹豫未定,陈登劝道:“曹操用兵极有章法,大军既退,必有强将断后,我军若追,必败”
曹豹道:“今日机会难得,难道要坐等曹军回去养成气候,再来打我徐州?”
当下力劝陶谦发兵追击,陶谦便令他率三万军士前往追赶,刚过九里山,两下伏兵尽出,夏侯兄弟从左右冲杀而来,徐州军大败,折损一万余人,曹豹侥幸逃得性命,赶回彭城。
见了陈登惭愧道:“先生妙算,曹豹服了”
他却呵呵一笑:“现在正是大破曹军之时,将军可引兵马再去追击,必胜无疑”
陶谦:“我军已败,为何再去追击?”
陈登:“事不宜迟,府君只管发兵,若不能胜,请斩我头”
陶谦虽有疑惑,还是命曹豹引军去了,曹军果然大败,辎重粮草、马匹器械丢了一地,曹豹一直追到山阳地界才遇到军马拦路,他也不敢恋战,当下退回彭城。
陶谦不解道:“我以精兵追败军,元龙说必败,我军败了再次追击反而大胜,这是何意?”
陈登笑道:“我徐州军虽非弱旅,但不是曹军对手,曹操用兵狡诈,退军必以强将精兵断后,以逸待劳我军岂能不败?而他急于退兵,是因兖州动乱,既然战败我军,他必然不做防备,我趁其不备而追,故能取胜。”
“元龙不愧是我徐州第一智者”,陶谦、曹豹各自拜伏,陈登又劝孔融、田楷与徐州互为唇齿,众人各散。
曹操正行军,哨马来报,后军被徐州军袭击,忙引众人回兵来救,等到山阳时徐州军已退,一支兵马护着后军迎面而来。
曹操正欲问,那人翻身下马:“泰山孙观拜见曹公”
“将军从哪来?”
孙观:“我等一众久在绿林,听说曹公招兵买马,特来投奔”
曹操大喜,又得了数万兵马,便封孙观为山阳太守,回军来战张邈。
夏侯惇催军前进,赶到东阿时,正遇颜良大军出城哨探,两人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又天色已晚,便令鸣金收军,依山下寨。
颜良驻扎城中,沮授道:“曹军远来疲困,夏侯惇未败而退,必是因曹操大军未到,我军正可趁夜劫寨,挫其锋芒,再守城就轻松多了”
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