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有些怒上心头。
“现在,我问,你答!我没让你说话你就闭嘴,明白?”
老人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文森特·冯·路德维希,德裔阿根廷人。虽然你的名字从未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出现,但你实际上是阿根廷最富的几个人之一。没有人知道你是从哪里赚来的钱,你的财富就像基督山伯爵的财富那样。本世纪初,你就向俄国当局租用了YAMAL号,但是去年因为一些财政问题你暂时停止了租赁,但后来财政危机解决,你又重新包下YAMAL号,从此你一直都生活在这艘船的11层,除了少数赌客,没有人见过你。你才是这艘船真正的老板。”
“不愧是卡塞尔学院,我的事迹你们几乎了解得一清二楚。”文森特咧嘴笑着,像只牙齿快要掉光的老猴子,却被陈鸿渐一剑鞘再次抽掉了几颗牙齿。
“谁允许你开口的?”
陈鸿渐俨然一副欺凌老年人的纨绔子弟的架势,倒不是他对文森特这个人真的厌恶到这样地步,只是来之前诺玛给出的分析就表明文森特是个如同黄鼠狼或者狐狸一样的人。原著里这个文森特也确实是个很精明狡猾的家伙,一旦让他开口,说不准这场对话将被他左右,陈鸿渐没准会落入他的话语圈套里,反正他嘴里本就是一口重新镶过的牙齿。
文森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将被打掉的牙齿吐在手心里,那双鸟爪般扭曲的手将沾着血迹的牙齿连同手中戴着猫眼戒指、黄钻戒指和鸽血红宝石戒指戒指一同扔在了地上。
“当年你是阿根廷最富有的人之一,但自从十几年前你踏上这条船,来来回回地在北冰洋里转圈,你的财富就越来越缩水。这条船每年都要花费几亿美元,光是充当游轮是赚不回这笔巨款的,所以你才设置了这间特别的赌厅,用从豪赌客手里赢来的钱来维持船的运转,你其实已经濒临破产。”
陈鸿渐顿了顿,没有立刻说下去,而是看了眼文森特的反应,老家伙这次学乖了,见陈鸿渐没有发话,也没有插嘴。
“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在找什么?是什么令你执着到舍弃一切的地步?而那个东西,就在北冰洋里!”陈鸿渐直视着文森特的双目。
文森特眯着眼睛,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狡黠:“所以,卡塞尔学院对那东西也感兴趣对吗?”
啪!
又是一剑鞘和几颗沾着血的碎牙,陈鸿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从怀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肋差葵纹越前康继,一刀捅穿了桌面。
“再有下一次,这把刀捅穿的就是你的喉咙了。不要把自己当盘菜,你以为卡塞尔学院缺你不可,但我们只是想借助你省些功夫,仅此而已。”
“还有,我只是不想当着女孩们的面说出你党卫军文森特·冯·安德烈斯中尉的真实身份,别以为改名换姓换了国籍还进行了微整容以后,你就真的可以瞒过卡塞尔学院。”
陈鸿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文森特的确瞒过了诺玛,毕竟那时候计算机才刚刚被发明,又是战乱年代,所以那个时代的信息总有些漏网之鱼,但他却不同。而文森特听陈鸿渐如此轻易地就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终于面露惊恐。
“当然,出于尊老的美好品德,我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思考,五分钟后给我回复。”
言罢,陈鸿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左耳戴上蓝牙耳机,登上了守夜人论坛,看起了那场被置顶的……直播。
那是绘梨衣的生日宴会,上杉越、源稚生、源稚女、樱、樱井小暮五人在得到了昂热的许可后来到了卡塞尔学院本部,给绘梨衣庆祝起了生日。当然,随行的肯定少不了那两对哼哈二将,乌鸦、夜叉和风魔金、风魔银。除了恺撒、楚子航、陈鸿渐以及芬格尔在世界各地实习以外,其余和绘梨衣相熟的人,包括狮心会和学生会的成员们都在诺顿馆里庆贺着绘梨衣的生日。
乌鸦、夜叉负责摄影,风魔金和风魔银则当起了门口的迎宾,看着视频里热闹非凡的场面,看着上杉越一脸不善地盯着路明非这个抢了自己女儿的兔崽子,看着源稚生和源稚女被夹在父女间当和事老的窘迫,看着樱和樱井小暮两个准儿媳妇一左一右把上杉越“架走”,再看着夏弥和诺诺帮绘梨衣接受着一件件生日礼物,陈鸿渐也忍不住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不知不觉中,他真的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陈鸿渐在直播间发了一条消息,示意绘梨衣拆开他送来的礼物。绘梨衣嬉笑着拉着路明非做到镜头前,打了打招呼,拿出陈鸿渐邮寄来的长条形包裹。
拆开表面的塑料包装,露出了一个精心雕刻着花纹的檀香木长匣,打开长匣,里面是一柄白色的打刀。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他已经认出了这柄刀的身份了,那是当初从八岐大蛇的尾部中掉落的神剑“天丛云”。天丛云算是陈鸿渐的战利品,被陈鸿渐收藏起来本想让夏弥帮忙用言灵·天地为炉重新加工一下,但是因为天空与风之王苏醒的事情,再加上实习,一来二去就忘记了。绘梨衣的生日前两个月,陈鸿渐索性将天丛玉交给娲主,让她找周家的铸剑师帮忙精加工一下,作为了绘梨衣的生日礼物。
原本只是一截如剑形的锋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