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头只想去法国的蒙塔利维隐居、在天体海滩卖防晒油的象龟......
"放你妈的屁!"
高空中传来一声怒吼,所有人都不禁抬头看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这种场合下骂出一句脏话。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双脚踩在须弥座上,将这钛合金钢板地面生生踏出了两个深坑。
"这......这是!影皇殿下!"
"是影皇殿下亲至!"
"有影皇殿下在,区区尸守不在话下!"
上杉越抬起腿,走出了深坑,一身黑色风衣在风中招展。
此刻的上杉越如同皇帝般凭临众生,纵然眼前是赫赫风雷,在他眼中却仿佛不过是土鸡瓦犬。
他的身躯并不算魁梧,却十分挺拔,如同一杆黑色的战旗,牢牢地扎在每一名蛇岐八家成员的心中,不会倒下,也不会被砍断。
上杉越的目光扫过眼前的臣子们,尽管眼神平静如水,但被扫到的人无不挺直了腰杆,就连重伤躺在地上的人也下意识地努力站起身来,他们不想让影皇殿下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稚生,辛苦了。"上杉越看了看有些狼狈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接下来,就交给为父吧。"
源稚生一颤,上杉越的前半句话在他初中毕业以前是他最渴望听见的一句话,就连曾经被他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对待的橘政宗也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
源稚生看向上杉越的侧脸,他的父亲正看着眼前的尸守群,目光有些蒙眬,仿佛神游物外,夹杂着尸臭味和血腥味的海风轻轻吹起上杉越满头的白发,看起来那么的苍老,但他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暖。
这......就是父亲吗?
"鸿渐,诸位,你们也都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这个老朽就好了,你们暂且退下吧。"上杉越的声音很低沉,显然这个曾经不负责任的皇看见满地的尸守,心情也不是很好。
上杉越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每一步都踩在鲜血和残肢断臂上,腰间的两柄太刀已经呛啷出鞘。那是影皇的佩剑山鸟毛和从前上杉家主的佩剑小豆长光,都是日本战国时期的名将,军神上杉谦信的爱刀。
"稚生、鸿渐,还能再战否?"
影皇踏着沉重的步伐,忽然回过头微笑着看了一眼他所钟爱的儿子和义子。
"莫吉落(当然)!"源稚生振了振刀,将刀身上的血污振落,大步地跟在了上杉越的身后。
"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为老头子你守住后背应该不成问题。"
陈鸿渐笑着站了起来,他大致猜到了上杉越要干什么,紧紧跟在上杉越的身后。
风林火山四组的人都退了下来,看着影皇和两位少主面对尸潮逆流而上,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感觉。
上杉越点燃了双目中的赤金色火焰,咏颂着古龙的语言,山鸟毛与小豆长光一上一下,用刀锋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半径一米的完美圆周。圆周的弧线发出赤红色的光芒,而圆周的中心是一片漆黑,就像是日全食中的太阳,尽管被月亮暂时遮蔽了光芒,却依旧有明亮的日冕从月影四周散逸出来。
言灵·黑日,青铜与火之王一系的言灵,虽不如言灵·烛龙,却远胜言灵·君焰。而且比起君焰那刺眼的光焰,黑日的黑色更接近死亡,它永不爆发,只是沉默地燃烧着领域内的生命。
赤红色的日冕光环忽然暴涨,形成了一个直径十米的黑色太阳。
众人看着这位影皇如同神佛临世般的姿态,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睹堪称神迹的一幕。
夏弥有些呆滞,那可是除了烛龙以外,青铜与火之王一系最强的言灵啊!
她曾见过诺顿施展言灵·黑日。
那一天,巨大的黑日遮蔽住了天上的太阳,代替者太阳挥洒炽热的高温,烤干了现在被称为非洲的整片大陆,就连地下水也少有幸免,简直就像是神话中的十金乌在人间行走一般!
这个老家伙,真的是人类而不是某头初代种的人类形态吗?
几秒钟后,那轮红黑色的巨大太阳开始高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真空的领域。这道真空的领域爆发出了强大的吸力,吞噬着空气,掀起猛烈的飓风和海浪,就连那些巨大的尸守们也不得不用双手双脚的利爪扣入须弥座的钛合金钢板之中固定住自己的身躯,以免被吸附进那道真空的领域之中。
但那道真空领域产生的吸力越来越强大,尸守们想要在这狂风暴雨之中稳住身形只是痴人说梦,飓风托起了它们的身躯,尸守们摇摆着长长的蛇尾飞向了上杉越面前的黑日,身躯开始燃烧。
但在几乎是真空的领域内,空气稀薄,被高温点燃的尸守群并不会像被君焰点燃那样浑身冒火,而是如同一块块燃烧着的黑色木炭。
上杉越缓缓走上前,山鸟毛和小豆长光敲击在尸守的身躯上,就像是敲碎了一块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的木炭一般随着敲击化为红热的碎片,犹如火神迦具土行走在人间,随心所欲地焚尽这世间的一切。
而上杉越仍在闲庭信步着,看着那数以百计地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