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大门紧闭,所有的打手一脸凶相纷纷上前。
方怀一时慌乱,赶紧报出身份制止对方的行为。
“放肆,本公子乃是户部侍郎之子,谁敢动我!”
只听徐铭戏谑一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皇亲贵胄也要讲究一个理字。”
“谁欠你银子?蛮不讲理还差不多,今日你若敢动本公子,本公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纨绔也分三六九等,方怀这样的只是贪玩,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而徐铭这样的,已经坏到了骨子里。
前几日夜里强抢民女,导致女子不堪受辱,当场撞柱而亡,还是他父亲京兆府尹大人善后,悄悄处理了此事。
所谓悄悄处理,就是把那女子仅剩的老母亲杀死,既无人鸣冤,更死无对证。
而这一切都被准备去穆府的穆酒看见,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飞身略过。
没想到今日能遇见这个恶棍,更没想到方怀在徐明面前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顶用。
穆酒压低声音在方怀身侧告知:“你悄悄向门处靠近,见机行事,能跑一个是一个。”
她只是嫌弃方怀在身边碍事,打发的远一点,才能放开手脚不会误伤。
方怀却一脸感激的表情,恶心的穆酒直接推了他一把:“赶紧走。”
穆酒挺直身子,双手背后,没有一丝胆怯的走向徐铭,声音里透着自信。
“你可知本世子是谁?”
又是以身份压人的话,徐铭不屑的睨了她一眼。
难道还是皇子王爷不成,别想唬住他,他可是见过几位皇子的。
见徐铭无动于衷不屑一顾,穆酒只好再次走近两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告知。
“本世子是从北齐而来,今日刚到大燕,这里的风土人情让本世子瞠目结舌。”
徐铭立刻收敛了不屑的表情,一脸惊讶的询问:“你是北齐来的景世子?!”
心中不免嘀咕:若是北齐质子景炎,还真的不能在自己地盘上出事。
往大了说,会挑起两国战争,往小了说,皇上也会给北齐一个交代。
听说景世子还没到,皇上就准备了宅院和珠宝作为赏赐,可见对他的重视。
穆酒没正面回答,见他犹豫,再次开口:
“听说前几日夜里有人强抢民女导致一家两口而亡,京兆府尹大人处理的很是妥当,
本世子稍后进宫面圣,要不要帮京兆府尹大人邀功呢?!”
徐铭听到此话猛的一惊,眼睛倏然睁大,心中万千疑虑,她是如何知道的?
他眸光中的迟疑、忌惮、踌躇让穆酒稍稍放松了心弦。
不过,她没料到徐铭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不多时,徐铭的眸光开始变化,从迟疑变得坚定,从忌惮变的狠厉,从踌躇变得果断。
他再次露出一抹邪笑,神情轻松的威胁:“谁知道景世子是什么样子,可能是个痴傻,可能是个哑巴,又或者失忆?!”
只要人还在,他有的是办法让景炎闭嘴。
穆酒眸光一凛,与徐铭这样的人无法交涉,只能改变策略。
转眸看到不远处壮汉手中的长剑,飞身而起拔出长剑,一个回旋,把长剑放到了徐铭的脖颈上。
“让开,否则我杀了他。”
打手们眼看自家主子被牵制,纷纷退后两步,而徐铭眼角余光瞄了身侧的穆酒一眼,故意试探。
“你不敢!”
“你可以试试!”
穆酒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稍一用力,割破了皮肤,流出鲜血来。
靠近门处的方怀,看到生机,大声叫嚣:
“赶快开门!否则让你们东家死在这里!快点!”
徐铭感觉到脖颈处的刺疼,只得倒退着跟随穆酒的脚步走,挥手制止了打手们的靠近,并示意他们把门打开。
徐铭没有焦灼的余地,只好放人。
气得他狠狠地一拳砸向桌子,因为桌子上所有的银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不方便带走的银子。
这样视财如命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世子,更不可能单枪匹马,没有任何人跟随着进京。
此时后悔已经晚了,立刻放出所有的打手追杀,务必追回八万两银票。
方怀慌不择路,只能紧紧跟随着穆酒,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该死的!怎么还咬着不放,累的小爷都跑不动了!”
穆酒一声不吭,只想摆脱那群紧追不舍的打手。
一条深深地巷子,后面有人追赶,前面巷子口隐约有几人拿着长剑守株待兔。
穆酒停下脚步,纵身一跃,欲翻上房顶,突然双脚被人一把抓住。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