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穆酒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的黑暗失神。
黑衣人到底在找什么?
在父亲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是擦得锃亮的铠甲,和能调动军队的虎符。
在兄长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是他每日挂在腰间的幻影剑。
在母亲的心目中,最重要的莫过于父亲和她们兄妹两人吧!
可惜,这一切都在抄家流放中失去。
穆家还有什么让他们惦记的?!穆酒没有任何头绪。
听说漠北天气寒冷,一年四季有三个季节需要穿棉衣,这让养尊处优的母亲如何度过。
流放路上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很多被押送的人死在流放路上也不稀奇,她需要尽快赚到银子为家人打点。
日有所思,连睡梦中都在思绪中挣扎,睡的不安稳。
晨起,穆酒懒懒的伸展一下胳膊,赶走梦中的疲累。
迎春听到动静,就端着水盆进门,看到自家姑娘的动作,眼中满是心疼。
近日府上闹心,姑娘身心疲惫,为了缓解姑娘的心情,迎春说话故意轻松找话题。
“姑娘,您醒了,早膳已经备好,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穆酒继续懒懒的应着。
“姑娘,今日穿如意云纹裙吧,鹅黄色鲜亮些。”
穆酒抬了抬眼皮,轻轻回答:“还是那件水蓝色的吧。”
迎春在心中暗自叹气,姑娘自从摔了脑袋,不仅性格变了,连穿衣打扮也变得极为低调。
虽替主子着急,还是听从命令,拿过水蓝色的衣裙伺候主子,继续喋喋不休。
“姑娘,奴婢今早听到一些流放的消息,啧啧···穆将军好歹也立过军功,如今在流放路上遭到官兵的羞辱与欺凌······”
迎春的话还没说完,穆酒懒懒的神情立刻消失殆尽。
猛的回头,不小心被勾住头发也顾不得,皱着眉头情绪激动眼神中带着疼惜,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看着迎春反问。
“你说什么?父···穆将军一家如何了?”
迎春一下子被自家主子的样子给吓着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一股脑的把听到的所有消息吐露出来。
“奴婢也是听说的,官兵在流放路上对犯人轻则羞辱,重则打骂,穆将军一家也同样······”
看着主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迎春的声音越说越小。
穆酒转过头去,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这样的状况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心痛的无以复加。
父亲一生戎马,如何能忍受屈辱。
兄长一向刚毅,肯定会为了维护父亲的尊严挑衅官兵,然后遭到官兵的报复。
母亲心疼父兄也定会上前阻拦。
犯人不得有任何反抗,否则会被判定造反,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只能受着。
穆酒想到家人的处境,整颗心都跟着揪疼,眼中包含着一片晶莹不敢肆意掉落。
她极力稳了稳情绪,声音尽可能的恢复平静,询问迎春。
“你可听说过聚宝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