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身边这位倒是有这个本事,可影响太大。张吉说这话,其实也是提醒魏广德。毕竟,之前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可刘守有一来,说了没两句就要出门,还是套车马而不是坐轿。“只是去首辅那里说点事儿,不出城。”魏广德只是说道,“你派人先跑一趟,去张府说声,就说我要过去,有要事说。”魏广德觉得这事儿不能拿在明面上来说,朝野传开了容易引发恐慌,还是他们阁臣和宫里知道就行了。此事必然还会牵扯到户部和兵部,到时候只下条子让他们只想,其他的不说就是了。“是,我这就去办。”张吉松了口气,马上转身出门安排去了。到这时候,刘守有就有点坐蜡了,主人要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于是,就想起身告辞。还是刚起身,魏广德就摆手对他说道:“你跟着一起过去。”“是。”刘守有自然不会拒绝,在首辅面前亮相,不是坏事儿。虽然他是皇帝手下的特务头子,可现在皇帝太小,根本靠不上去。而且,刘家也算书香门第,自然也不屑与阉人走得太近,所以也不会靠向冯保。张居正和魏广德都是比较好的投靠对象,可谁叫他认识魏广德,倒是和张居正没有交集,想搭都搭不上线。跟着魏广德出了府邸,魏广德上了马车,而他本就是骑马过来的。其实,朱元璋老早就有过旨意,那就是武将只准骑马不准坐轿乘车。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京城的武将,尤其的勋贵,早就忘记这些,朝中的御史言官也选择性忽略此事。不过作为锦衣卫指挥,刘守有还是比较谨慎,出入都是骑马。一行人很快就离开魏府前往张居正府邸。张居正在京城的府邸也是位于南熏坊内,所以一路无事,很快就到了地方。在张府管家游七的迎接下,很快就到张居正书房。此时,书房里张居正正在等待他的到来。魏广德让人先给张府送信,其实就是担心张居正正在陪客,有客人在此,见到他过来,难免引人猜忌。先报个信,张府就可以把过来的人安排下。“善贷,里面请,你可有些日子没来我这里了。”张居正在二门迎接的魏广德,旁边跨院就是张居正的书房。见到人,张居正就有些奇怪的看着魏广德身后跟来的人。刘守有他认识,知道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俩人凑到一块,魏广德还堂而皇之把人带到自己这里来,自然不免狐疑不定。进了书房,分宾主落座,等下人送上茶水,魏广德随意向四周看了看。张居正会意,当即安排游七在门口守着,其他人都出去。魏广德等人离开后,这才从袖中摸出刘守有送来的倭国情报递给张居正,说道:“叔大兄先看看吧。”另一侧的刘守有此时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做出不和礼仪的事儿,惹了首辅大人不快,不过心下也是大奇。在外传出来的消息,都是魏广德和张居正面和心不合,大家私底下是互相针对。毕竟,一个是首辅,一个是次辅,首辅想保住位置难免对次辅进行打压,而次辅想上位就必须搞事,找首辅的错处。可是,今晚见到两人,似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好,我看看。”张居正呵呵笑着从魏广德手里接过纸条瞟了眼,随即看了看旁边的刘守有,这才低头认真看起手里的东西。他已经明白这两位怎么走到一块了,手里的东西,怕就是锦衣卫的成果。至于刘守有把情报先送到魏广德手里,他也不觉得奇怪,宫里已经打了招呼,涉外的消息,都送到魏广德处,只是宫里也要报送一份。看完手里的东西,自然不会花费很长时间。只是,张居正也奇怪了,在他看来一份很平常的东西,怎么会让魏广德看到以后就急急忙忙来找自己。“善贷,这.”张居正开口询问道,想知道原因。“叔大兄可曾注意到最后,其中提到倭国金价。”魏广德直言道。“看到了,比我们大明贵些,我记得现在大约是七两银子兑一两金子。”这是常识,张居正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对于普通平民百姓来说,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存下几两金子,自然可以不知道金子的价格,但张居正不是普通人,黄金对他来说并不稀奇。“怎么?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张居正又奇怪的反问道。在他看来,大明的金银数量不同,倭国也不一样,金银价格有差异很正常,并不值得深究。只是看到魏广德一脸凝重的表情,加之又专门跑来自己这里,张居正就不得不好好想想了。“文中有提到,夷人在我大明是用白银购买我大明出产后,余下部分还会兑成黄金。而到了倭国,情况类似,无非就是把倭国产出运到我大明出售,两边出产相互销售赚一笔,剩下一些则运到南洋,甚至运回西洋国中销售。但是,他们在两地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带着大量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