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得罪好。</br>看了眼旁边已经被惊得手足无措的徐爵，朱希孝就知道自己这次奉旨查案的差事儿貌似也差不多了，得想办法给那位留点颜面。</br>而此时的徐爵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以为冯公公那边已经把事儿都安排好，哪里会想到上堂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br>只是他这个掌刑千户虽然在东厂，甚至在锦衣卫里都有很重的发言权，可是在刑部大堂上，还真不敢随便说话。</br>本来若是审案，这个事儿就该是锦衣卫和东厂来做，但是张居正想要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所以上奏让三法司审案，说这样才能让朝廷百官信服。</br>宫里也答应了，只是派朱希孝参与审案过程，又派出身边人前来监督。</br>毫无疑问，现在张居正有没有后悔不知道，但是眼看着想要恶心高拱的事儿算是黄了。</br>谁会想到第一次上堂，人犯王大臣把什么话都丢出来了，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他所说的行刺和高拱是半毛钱关系也无。</br>徐爵现在是真的怕了，他担心回去在自家厂公那里没法交代，更担心这个王大臣继续说出什么话来，把自己东厂也牵连进去。</br>没办法，他惊惧之下脸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却毫无办法，只好求助的看向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朱希孝。</br>好吧，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人里，和他能拉上关系的也只有这个右都督，曾经的锦衣卫掌事人。</br>在一些书里，经常看到锦衣卫都督的称呼，但实际上，锦衣卫只有指挥使，是没有锦衣卫都督这个官职的。</br>只是朱希孝，还有曾经权柄很大的陆炳都身挂五军都督府都督的职衔，又负责锦衣卫事，所以才被称为锦衣卫都督，其实就是以都督之衔管锦衣卫事的意思。</br>不过王之诰可不这么想，他还想继续穷追猛打，查处宦官那些腌臜事儿。</br>可以护着外人随意进出皇宫，这可不是小事儿。</br>“啪。”</br>又是一声惊堂木，王之诰大声质问道：“王大臣，谁叫你入宫的，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br>“我不知道。”</br>王大臣惊恐叫喊道。</br>“你先前还说是个太监教你的，你真不知道他的名字？”</br>大理寺卿陈一松这时候突然开口问道。</br>审案时间并不长，他只是仔细倾听先前的对话，现在他更关心王大臣怎么进宫。</br>在他看来，找到帮助王大臣进宫的人，这个案子也就破了。</br>他在这个案子里是没有倾向的，不管是朝臣猜测的冯保还是人犯口供里涉及的高拱，大理寺的职责就是复核案情，所以他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在看待这次审案。</br>只要证据确凿，逻辑通顺，他就觉得合情合理，就可以认定。</br>“那个太监是如何识的你，又教你说这些话的？”</br>王之诰也反应过来，继续质问道。</br>“我不知道，我是在大牢里见到他.”</br>王大臣急忙答话，但是刚说出开头，就被朱希孝一声厉喝打断。</br>“大胆狂徒，还想诬蔑狱吏吗？快给我拖下去！”</br>朱希孝忽然打断审案，还要把人带走，一下子惊呆了堂上堂下所有官员。</br>不过在他喊完话后，王大臣身后的两个番子已经不等他说话，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王大臣就往外拖走。</br>先前的审案，那两个番子也知道事儿闹大发了，不好擅了。</br>就在刚才，在朱希孝发话后，他们就已经看到自家千户眼中的欣喜和眼神里传递出来的信息。</br>自然，两人不敢耽搁，直接动手先把人带回大牢里再说。</br>他们知道，继续问下去，怕是这个王大臣就要把他在东厂看守下和那个太监见面，被那个太监教唆口供的事儿说出来。</br>到时候大堂左右的官员，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东厂。</br>只要王大臣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些话，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br>看着人犯王大臣被番子快速架走，王之诰、陈一松都目露不解的看着朱希孝，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打断审案。</br>一直没有开口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礼终于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朱都督还是回去请旨，再查吧。”</br>这个案子审到现在，葛守礼已经放心了，所谓高拱买凶行刺陛下的说法是子虚乌有。</br>终于要不要把案子查清楚，把冯保牵扯进来，葛守礼也有自己的打算。</br>继续审下去，难保王大臣的身份不会爆出他是戚继光的兵，到时候戚总兵怕是要吃挂落。</br>魏广德一开始虽然没有找他，可是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