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见,纷纷点头称是。
调动山西周围军镇和都司的兵马,只要战事一起就靡费甚巨,不过这样的支出户部不管有没有,都得拿出来供应军需,否则战败的责任他们负不起。
“那我直接和张侍郎去兵部看看,内阁的事儿有劳诸位了。”
魏广德也没有退缩,直接冲几人拱手道,随后就和张迁一起往会极门走去。
“唉,这边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春芳看着离开的魏广德和张迁,叹口气说道。
大明朝这些年本来要维持就非常困难,再有俺答部每年都要衅边数次,朝廷支应也很是艰难。
“希望威远堡这次能大胜,不然战火蔓延到山西,今年朝廷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陈以勤这时候才开口说道,“光是治水一项,就几乎耗尽朝廷今年余留的额度,上次善贷说,让都察院派出各道御史下去,从各地官府收拢一下历年欠税,我看,还真得好好考虑下了。”
“催催也好,省的下面那些人,一天到晚想着等朝廷免税,他们就是在损公肥私,还打着百姓受益的旗号。”
高拱当即就表态支持道。
月初的时候,因为工部大工要户部划拨银子引发两个衙门的争吵,闹到内阁里来。
于是魏广德就建议再次派御史去各省催缴欠税,把银子再收拢一下。
只是这种事牵扯很大,因为能欠税的多是地方大户,官场上关系都是错综复杂,弄不好就会有许多求情的,所以朝廷不到万不得已,一般要不会派人下去催缴。
要知道,这些欠税,拖上数年,说不得什么时候皇帝高兴,就把税给免了,等于白赚一笔银子。
至于所谓惠及百姓,那只是官员嘴里说说而已。
百姓要是敢欠税,真以为衙役就不敢上家里抄没钱财。
除了那些地方上的豪强,那些小乡绅都不敢欠税,否则县太老爷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等葛御史到来,就和他商议此事。”
张居正看到陈以勤、高拱都表态了,自己也跟着表达了支持的意思。
“不过到时候,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商量一个章程,对各地欠税,在考评上加大惩罚。
考评为上者,任期内不得有拖欠税赋这个要求。”
高拱开口提议道。
“可若是如此,则百姓偶遇意外,缴不起税赋又该如何,岂不是被地方酷吏逼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陈以勤有些犹豫道。
实际上,地方上拖欠税赋的是大户,而报上来的时候就成为穷苦百姓,这也是有明一代欠税从始而终的原因,朝廷没法下令严格征收赋税,不得拖欠。
因为这样的政令下达,在民间就会被千夫所指,遭人唾弃。
“不查,难道就任由风靡遮天,哼。”
高拱对于陈以勤的话颇不以为然,说完话不由得哼了一声,佛秀向内阁走去。
“走吧,回阁办事,我那里还有不少公文没看。”
李春芳只是看了眼先走一步的高拱,摇摇头就招呼其他人。
只是陈以勤站在那里,定定然看着离开的高拱,心中生起一丝忧愁。
“逸甫,走吧。”
看到李春芳和张居正也往回走,殷士谵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到陈以勤身边说道。
“你说高肃卿说风靡遮天是什么意思?”
陈以勤脚下没动,而是反问殷士谵道。
风靡,是形容风吹尘飞、天色阴晦的景象,高拱刚才说风靡遮天,岂不是说朝廷上下沙尘遮挡了皇帝的视线,让他看不起形势。
而他高拱说出来,岂不就是说他们内阁的其他人,都在联合朝廷上下欺瞒皇帝,不让他看到真实的情形。
殷士谵其实听到高拱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火大,不过他勉强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对陈以勤的问话答道“天下的官,就他一人是清官呗。”
“不对。”
不过显然,陈以勤想的不是这个,而是狐疑道“你说他现在主宰吏部,会不会用这个做为借口,连番兴起闰察?”
“你担心他别有用心操控闰察,行排除异己的勾当?”
被陈以勤提醒,殷士谵也悟了,明白高拱那话怕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看看吧,若是他真如此,到时候我们在内阁里就和他好好斗斗。
想利用此打击报复,我们就以不和制度为由,提出废除闰察,以净化朝堂风气,想来会得到百官支持的。”
殷士谵开口道。
而张居正在回到值房的时候也是沉默不语,不知道李春芳是否有所觉悟,反正他和陈以勤一样,也感觉到高拱那话有些不一般,貌似意有所指。
“唉,看情况再说。”
思考半晌,张居正也只是轻叹一声。
这种事儿不仅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只有真做出来了才好发难。
单单靠他嘴巴一动说出来的话,还只是猜测,也不好借题发挥。
而魏广德此时也已经进了兵部,在霍翼值房里了解了下兵部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说。
“那我马上召集职方司和武选司官员前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