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等待宣府军出关?”
“是的,就前几次的情况看,马芳有这种冲动。”
魏广德和张居正一问一答间,其他人的疑惑也解开了,知道了张居正担忧的原因。
“让兵部强调下,让宣府军年内不准出关。”
魏广德觉得张居正的想法貌似也没错,大好的局面,俺答汗说舍弃就舍弃,根本没有趁胜扩大战果的意思,确实让人费解。
大同军被打,大明还能接受。
要是宣府有失,那才叫大事儿,虏骑又可以抵达京畿周边威胁京城。
“那逸甫给兵部写个条子,让他们马上给宣府下文。”
李春芳知道轻重,立马就对身旁的陈以勤说道。
“好,我这就去写。”
说着,陈以勤就起身,直接在李春芳值房里的书案上提笔写了一张条子,然后唤人送往兵部。
吃了败仗,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奏疏送进宫里也不知道皇帝会怎么样。
要知道那位本来就打算召回高拱,在这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儿,那不是说明在座几人不称职吗?
心情低落的走出值房,大家都没有了往日轻松的心情,都没说话。
“对了,听说六部那边,最近许多人在私下议论厂卫密访部院政事,这个要不要给陛下提一提?”
没走出多远,张居正忽然开口说道。
“厂卫不是一直都在部院有人吗?这个有什么好说的?”
魏广德回头看了眼张居正,有些不解道。
“以往部院也都对这些厂卫无甚好感,不过撵也撵不走,都是奉皇命办差的,何苦相互为难。”
殷士谵倒是接话道。
明朝的厂卫一直都有向在京各衙门派出坐堂校尉的事儿,就是长期在各衙门里值班,明着说是维护平安,实际上就是监视各衙门里官员办差。
至于他们到底监视什么,又怎么上报,上报了什么内容,官员们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去问。
这样持续多少年了,以往也有人提过这事儿,不过到了皇帝面前,大多不了了之,所以大家也就习惯了在自己身边有一双眼睛。
不过张居正忽然提到这事,说部院里有人讨论这事儿,魏广德估计又是有人向老调重弹,奏请陛下撤回厂卫。
“以往都有科道言官提过这事儿,撤回厂卫,不过根本没用,陛下需要这些人帮忙盯着,那怕t他们什么也不报,也是对下面人的一个警示。
说实话,我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行得正站得直,又怕什么厂卫。”
魏广德大义凛然说道。
“呵呵,也是。”
张居正只是笑笑。
对于在京官里的党羽,魏广德他们肯定是不如张居正的,毕竟徐阶做了多年阁臣,门下徒子徒孙可不少。
之后又做了首辅,提拔了一批人起来,能够影响的官员自然最多,实力也就最强。
不过相应的,这么多人,总有几个毛手毛脚的办差容易出事儿。
以往徐阶在朝做首辅,自然可以压下来不少事儿,可现在张居正没有这样的权势,在内阁也处处受到魏广德等人钳制,有时候可就不顶用了。
这么想下去,下面有人又想到让厂卫撤出部院,方便他们办事自然就可以理解。
不过这种事连徐阶都不愿意提,张居正掺和什么劲?
魏广德倒是有些好奇。
厂卫本来就是皇帝的鹰犬,负责看着他们这些大臣的,你让皇帝撤回厂卫,无异于自断臂膀,估计除了大明的末代皇帝崇祯外,不会有皇帝答应。
回到自己值房,魏广德就开始处理今天分过来的奏疏。
入阁有段时间了,现在处理起来也算驾轻就熟,加之人也年轻,耳聪目明,脑筋转得快,处理速度可不就飞快。
魏广德倒是听人说过,当初严嵩年老体衰之时,基本就不怎么处理政务了,都是他儿子严世番在帮他票拟。
无非就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奏疏要念给严嵩听听,但最后做主也是两个人商议。
也是,这么多的奏疏,要看也颇费时间,票拟反倒是轻松。
等和张居正分开后,殷士谵才小声说道:“陛下会不会借此机会召回高拱?”
魏广德偏头看了眼殷士谵,摇摇头叹气道:“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儿,打脸啊。”
“是啊,要是下诏召回高拱,我等算是脸面尽失。”
其实几位阁臣的想法都差不多,隆庆皇帝试探朝堂反应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下诏,可不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吗?
现在大同兵败,说不得就成为他下诏的机会。
高拱处事果断,雷厉风行,召他回内阁正是时候。
“先前叔大说要宣府提防俺答汗有诈,设伏马芳,可若我官军没有一点反应,貌似对刚刚提振的士气也是有影响的。”
殷士谵又说道。
“今年实在不宜再动刀兵,倒是可以早做打算,明春让各镇出兵草原扫荡一番。
过了一个冬,战马掉膘厉害,才是我明军逞威的时候。”
魏广德摇摇头,低声说道。
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被俺答汗打脸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