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把海瑞又弄到其他地方去祸害别人的事儿,直接输通银子,就把海瑞送进了户部.要知道,海瑞只是举人,他可不是进士啊”
陈以勤说道这里的时候,殷士谵和魏广德都已经捧腹大笑。
“呵呵,这个我还真没听人说过,文档记录说他在淳安和什么县政绩斐然,治理的很好,所以才得到户部认可,进而升迁,可不知道是被士绅捧起来的。”
魏广德开口说道。
“海瑞是举人倒是不假,一般举人做到知县就不错了,能进户部,不会是真的吧?”
倒是殷士谵忽然反问道。
“我是听王廷说的,他从哪儿知道的也没问,博君一笑,呵呵”
陈以勤道。
“都察院的消息,那可能就是真的了,捕风捉影,没风怎么捉。”
魏广德听到陈以勤说这些话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廷说的,虽然觉得很喜剧,可总感觉好像很符合逻辑。
抓不住把柄,弄他不下去,可不就只能想办法把人往上弄。
进了京城,就不祸害地方了,因为京官已经和地方分割,他插不上手。
“不过海瑞在地方确实出色,清丈土地,兴修水利,平反冤假错案,很得民心,百姓送万民伞和牌匾也是真的,都察院之后都有派人暗查过。”
陈以勤收起先前的笑容,正色的说道,不过眼神里那道光总感觉很是戏谑。
“清丈土地?兴修水利?”
殷士谵听到陈以勤的话,忽然若有所思起来。
“正甫可是想到什么?”
看到殷士谵的样子,陈以勤开口问道。
“我昨日看到南京发来的奏疏,言吴淞江、白茆河等有多处河段堤坝垮塌,已经很危险,急需朝廷派人维修。”
殷士谵随口说道。
“南京,应天,嘶”
魏广德只是随口说了句,不过瞬间他就想到一个人,不过只是片刻功夫,魏广德就自己先摇起头来。
“善贷,怎么了?”
殷士谵看魏广德的动作,好奇道。
“没什么,忽然想到一个思路,不过好像.”
魏广德话说道这里就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此事不太靠谱,但是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就有看到过类似的记载,只是已经很是模糊了。
“想到什么就说嘛,都是闲聊而已。”
陈以勤笑道。
魏广德看了眼陈以勤,又看看殷士谵,这才说道:“适才正甫兄可是因为听到兴修水利而想到海瑞了?”
“嗯,逸甫不是说了吗?这海瑞在知县任上就知道兴修水利,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应天府报上来的公文了。”
殷士谵答道,“不过现在海瑞是通政司左通政,要是外放,至少也要做应天巡抚才行。”
“海瑞清廉正直?”
魏广德又看向陈以勤说道。
“王子正是这么给我说的,至于其他人有说什么沽名钓誉,咱们论行不论心。”
陈以勤答道,他口中的王子正也就是左都御史王廷。
不过说道这里,陈以勤貌似有些理解魏广德的想法,迟疑着继续说道:“你的意思,不会是想把海瑞调南京去做应天巡抚,治理江南水患?
这个倒是可行,回头可以叫人召他入内阁,问问他对河道治理有些什么想法。
若是可行,倒是可以考虑。”
殷士谵却是狐疑着说道:“可这和清廉正直有关系吗?”
说完话,殷士谵就看向魏广德。
“我记得隆庆元年的时候,徐阁老的弟弟,时任南京刑部右侍郎的徐陟曾经上奏弹劾过他兄长,其中就有投献等方式兼并土地,我印象里,据说徐阁老家的田地达万顷之数。”
魏广德淡淡开口说道。
“是有此事,当初御史齐康吧,高肃卿的门生还因此弹劾过徐阁老。”
殷士谵点点头,这事儿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特别是在倒拱事件中也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清丈土地,投献”
陈以勤已经有些理解魏广德话里的意思,不过一下又想到魏广德先前的摇头,于是不解问道:“那为何先前你又摇头,若不是问起,怕是也不会说此事。”
“海瑞为人如何我不确定,只听说清正廉洁,民间有‘海青天’之名。”
魏广德说道。
殷士谵也是点头,插了句话说:“据说还不畏权贵,有‘海笔架’的诨号。”
此时,后世最为人称道的字号“海刚峰”还没有出现。
海瑞字汝贤,号刚峰,这字号现在海瑞还没有取,所以自然没有“海刚峰”之名。
想来,海瑞自号“刚峰”,也是因为受到多方压力仍选择坚持本心所取,就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
古人取号的方式比较自由,一般根据自己的兴趣、理想、志向或生活环境等因素自取。
取号可以是自己的别号、斋号、室号等,也可以是别人赠予的雅号或尊号。
例如,李白自号“青莲居士”,杜甫自号“少陵野老”,苏轼在东坡种地就叫自己“东坡居士”。
当然,古人的号也可以是别人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