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把谭纶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其实,戚继光很快就会到你手下,所以你大可不用专门提出此事。”
“嗯?”
谭纶有些奇怪,戚继光在他到京城后就来家里拜见过他,所以他很清楚,现在戚继光是神机营副将。
眨眨眼,谭纶有些惊讶道:“难道,陛下有意让我赞理京营军务?”
戚继光到他手下,只能是去蓟镇,或者就是增大他手里的权利。
他来到京城后可是悄悄拜访过朱衡,知道朝廷暂时让他打理蓟镇,只是临时,根据他的工作成绩,若是做得好,保定、昌平的兵马很快也会划归他旗下。
现在自己刚刚接手公务,自然不会这么快就通过考核,那么唯一增大权利的就是兵部侍郎常常兼任的差事,赞理京营军务。
“是,不过.”
魏广德直接说道,不过还是小小卖了个关子。
“善贷,都是老乡,你什么话你就直说,之前在朱镇山家里他就跟我说了,京城里你的消息比他灵通,又和陛下走得近,要我多和你来往。
只不过我这刚到京城,天天都是面对蓟镇的各种文书,也是头大的紧。”
谭纶诉苦道。
“蓟镇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魏广德笑着问道。
“我看过文书,你也是巡视过蓟镇长城的,难道会不知道。”
谭纶撇嘴说道,“就我看到的,蓟州、昌平一代的兵力不到十万,又多为老弱病残,还分散在二千里的长城上,一旦敌人集中攻击,明军就会被各个击破。
以往土蛮部和俺答汗部屡屡破关而入皆是如此,该如何应付,我现在头都大了。”
“蓟镇大军,也只能下文让他们严加操练,时刻警惕,等稳定下来再徐徐图之。”
魏广德说道。
“是啊,徐徐图之,不剔除老弱,训练新兵是不行的。”
谭纶接话道,“你先前说的,可是要我赞理京营军务?”
虽然绕了一圈,可谭纶还记得现在两人的谈话,自然又追问起来。
魏广德点点头,“确实有意让你管管京营。”
“不会是你推荐的吧?”
谭纶来京城前后就找人打听过了,举荐他来京城的是杨博的人,但并没有京营的事儿。
“嘿,谭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
魏广德笑道。
“你还是别害我了,京营哪里是我能去的,那地方其实满朝,或许也只有你去总理还能办点事儿。”
当初文官集团确实有重新操练出京营包围京师的打算,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行,因为勋贵在京营里的实力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即便经过土木堡之后,递补进来的校尉也多和勋贵集团梳不清理还乱。
所以虽然文官摄取了京营赞理之权,可却很少整顿京营,因为文官和勋贵之间已经达成默契,互不干扰。
谭纶自然也不想捅娄子,去管什么京营。
“非你不可。”
魏广德一开始就猜到谭纶未必愿意插手京营,可已经在隆庆皇帝面前提出大阅礼,不找稳重可靠的人经手,他也觉得不安心。
事儿办砸了,自己讨不到好。
“京营可能你要暂代一年,之后会出任蓟辽总督,掌握三镇兵马。”
魏广德透了个底,告诉他不会让他一直管京营,至多也就是一年时间。
“一年?”
谭纶皱皱眉,“你是想做什么?”
他们周围已经没人,此地偏僻,不怕有人偷听。
在朱衡那里他就知道,现在江西官员在官场处境不是很妙,所以更要精诚团结。
他想不出魏广德害他的理由,所以倒没多心。
“我在陛下面前举荐你和戚继光,操办明年大阅礼。”
魏广德直接说出答案?
“大阅?”
谭纶眉头皱的更深,大阅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可大阅都是什么时候?
要么是大军出征,要么是得胜还朝,平白无故搞什么大阅?
“永乐十八年,曾有二十余国使臣随使臣陈诚到访我大明,时成祖皇帝以狩猎为名,在怀来举行大阅。
精心挑选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精锐演练骑兵包抄、步兵突击、步骑合击等项目。
且从广西、云南、四川调来的土狼兵、白杆兵演练了步兵劲弩齐射、长枪步兵刺杀等项目,令各国使节大开眼界,自叹不如。”
魏广德随口就说道。
这些东西,他之前就调阅相关文档,所以知之甚深。
魏广德说的这么明显了,谭纶哪里还不明白他的目的。
只是低头思考片刻,谭纶就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想重振军队士气?一年时间让戚继光对他们进行操练?还有狼兵和白杆兵是否也要调集?”
魏广德之前就说了,他已经在陛下面前举荐了他,知道这事儿轻易推脱不掉。
皇帝若是不动心,魏广德也不会来找他。
“江南的就算了,路途遥远,实在不便。
只调集九边精锐各千人,剩余数万人要京营中选拔精壮,之后这些人在京营中独立为营,做为京营主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