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殿下早起了.....”
“哟,冯公公。”
两人走到邻近王府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门前站定,待要进去的时候,魏广德就看见冯保,带着两个内侍,他们手里还抱着几匹上等丝绸超过他们急急往里走,魏广德笑着又打个招呼。
“魏大人,李公公,告罪,先前没注意。”
冯保兴许是先前走得急了,所以还真没注意到他们。
听到魏广德的喊声,急忙停下脚步转头,一脸谄笑道。阑
“你这是......”
魏广德好奇多问了一句话。
“这是王妃赏赐给李选侍的吧?”
倒是李芳接话道。
“对,这十匹上等料子就王妃赏赐李选侍的,我这给送过去。”
冯保这会儿脸上陪笑道。
“冯公公辛苦,请一定把李选侍服侍好,我们可都等着讨王爷的喜酒喝。”阑
魏广德笑道。
裕王长子死后,裕王子嗣一直都是王府中人最最关心的话题。
裕王也没少宠幸宫人,可是就是一直没见到动静。
幸好,年初终于传出,王妃身边那个宫人有喜了。
虽然孩子没降生,还不知男女,不过这也是王府的一件大喜事儿。
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朱家那些个王爷,一个比一个的能生,可到了皇帝这一脉,弘治皇帝那会儿就是单传,正德皇帝直接就绝嗣了。
皇位交到嘉靖皇帝这里,他倒是还生了几个,可是夭折的也多,现在也就剩下裕王和景王二人。阑
景王,自大婚后就一直没有消息,现在去了封地,也一直没有传回有后的消息。
裕王倒是有长子,不过早夭,都两三年了,终于又有人怀上了,自然是让魏广德这些王府属官心中欢喜。
当初他全力倒向裕王,除了裕王占着长字,更重要的就是裕王有世子,而景王没有。
裕王无嗣,别说魏广德,现在就连高拱都觉得心里没底儿。
按照太医的说法,这李宫人应该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怀上的,是男是女今年八九月就能见分晓。
而冯保,就在李选侍怀上后,被裕王派到她那里,专门负责照顾饮食起居。
看着冯保带着人进了后院,魏广德不由得笑笑,暗道这或许就是历史的惯性。阑
其实,现在裕王府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在李选侍肚子上,都想知道她怀的是男是女,也就魏广德大概能猜出来,因为冯保都被派过去了。
想想后世,魏广德那惨不忍睹的历史知识里都知道冯保这个人,都是跟着某一位皇帝混的很好的。
不用说,这个李选侍,就算这胎不能生个皇子出来,那下一胎肯定还是她。
否则,很难想象冯保凭什么能混出头。
在裕王府里,有李芳在,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有冯保的位置。
魏广德在后世倒是知道冯保,在大明朝和张居正一起混的风生水起,可却从不知道还有李芳这个人。
想到这里,魏广德瞥了一眼旁边的李芳,也没说什么。阑
而魏广德这些动作,落到李芳眼中,只以为他是因为王爷有后了高兴,倒是没多想。
“魏大人,咱们进去吧,王爷应该已经在里面了。”
李芳这时候笑道。
魏广德点点头,“李公公先请。”
“别谦虚了,一起吧。”
李芳呵呵笑道。
“好,一起。”阑
魏广德也是笑笑。
在屋里见到裕王,裕王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放在书桉上撑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到魏广德进屋,裕王放下手笑问道:“善贷,你说当兵的,是不是真有地域的说法?”
“地域?当兵的?”
魏广德皱眉反问道,显然没明白裕王话里的意思。
“你看看这个,这是赵炳然今日送到通政使司的奏疏就明白了。”
说话间,裕王把书桉上一张字条递给魏广德。阑
魏广德接过,仔细看了看,不仅哑然失笑。
字条上其实就是巡抚浙江侍郎赵炳然的奏疏,言各省募兵多浙之义乌人,夫福建所以致乱者,民变为兵,兵变为盗,其所由来渐也,夫闽民皆盗,治标之道不得不假于别省募兵而反求其本,必湏多方抚处使盗化为兵,兵化为民,可也。
今又驱浙之民以拯福建之急,臣窃惧夫浙之为闽也,自今请令各省一意团练,上着使人皆可用家自为守,急则为兵,缓则为农,聚散之间两有归着,即不得已而召募亦必先本省,次邻省,不得专泥一方以酿祸.....
洋洋洒洒一堆话,其实就是赵炳然告谭纶,派福建官府的人跑到义乌去招兵。
谭纶本是浙江参政,这一去福建,第一刀就是派人回浙江募兵。
这年头,募兵自然是选壮男,壮男是劳动力,价值不可估量。
福建这边把浙江壮男招募走,自然会对他们产生影响。阑
不过对于募兵这件事,貌似浙江官府还不好公开阻止,所以直接把状告到京城来了。
“福建那边跑到义乌去招兵?谭纶也是,太不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