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所以魏广德才有此说。
“别说,还真有。”
殷士谵就接话道,说着翻动面前的纸条,找出其中一张说道:“今日巡盐御史徐爌上奏,言祖宗时淮盐有常股、存积、水乡,共计七十万五千一百八十引,每引重二百斤。
边境中盐每引纳银八分,至永乐以后,每引纳米二斗五升。
近年递增,算及毛发,正盐之外,有余盐;余盐之外,又有加工本钱,添单、添引,且加以割没。
鄢懋卿见掣盐阻滞不畅销,欲为疏通,不知前盐有掣无售,商人困极,请户部尽免加额,每年仍征六十万两。”
听到殷士谵的话,魏广德就是一愣,不禁问道:“这就是好消息?”
魏广德的问话倒是把殷士谵问愣住了,说道:“革除严党所立弊政,难道不是好消息?”
张居正倒是明白魏广德话里的意思,只是嘴角挂着笑容,轻轻的摇着头。
张居正和魏广德一样,比较讲求实际,根本不关注所谓“弊政”是谁提出来的,而只讲对朝廷是否有利。
如果单单说鄢懋卿搞出来的盐政改革是错误的,因为他是严党,那肯定不对。
实际上,正如殷士谵话里所说,鄢懋卿的盐政,每年朝廷可以收到盐税百万两,而按照徐爌所说,立马要减少四十余万两税银。
这可是四十多万两的税银啊,大明朝廷有多少个四十万两银子拿来浪费的。
至于他所奏盐商不能及时出售手中余盐,意思就是盐场出的盐太多了,卖不掉,砸盐商手里了,魏广德心里也就是呵呵。
那些官盐出去,能满足多少人口的使用,作为巡盐御史,徐爌不可能不知道。
鄢懋卿从总理盐政都御史任上下来没两个月,之前调大理寺,但很快就被革职闲住,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盐商就打通关节,联系上了徐爌,也是够神通广大了。
“户部怎么说?真的就直接上奏?”
魏广德想到先前殷士谵说话的态度,不仅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