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势,继续留在京城只会更不安全,还不如趁此机会早日逃离。
远离京城,眼不见心不烦,或许西苑那位还会念在往日情分饶他一命。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赵府准备车驾的时候,陆炳就已经收到消息,急忙派人进宫报信,却迟迟未得到宫里的回应。
赵府周围布置的锦衣卫没有得到命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文华被人抬上马车,扬长而去。
北镇抚司已经搜集到一些证据,包括人证,证实赵文华确实贪墨了部分西苑材料建造自家宅院,工匠也是私自调动的工部匠人,只是报上来的数字偏小,让嘉靖皇帝想到上午严嵩来求情时的样子。
在锦衣卫报来赵文华收拾东西要离开京城时,嘉靖皇帝最后还是没有下命令抓人。
赵文华离开了京城,这场以他为中心激起的风暴也逐渐平静下来了。
魏广德一开始也没想要在这次倒赵运动中获得多大利益,他资历太轻,做什么事儿都费劲,还是先把媳妇儿娶了再说。
请假奏疏已经写了一份初稿,当然不能上交,还得再修改修改,言辞再感人一点,当散文来写,抒发自己对家人和家乡的感情,争取让嘉靖皇帝看完多批一个月的婚假。
京中的清流,在确认赵文华逃离京城后,也熄了继续纠缠下去的打算。
官场还是有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下野前你可以随便弹劾,下野后就不要再做了,毕竟谁都有离开政坛的时候,让出位置来,也就把以往的恩怨给了结了。
京城官场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几日后一份急报送到京城,重新给这场正在冷却的倒赵运动添加了活力。
“文华故病蛊,及遭谴卧舟中,意邑邑不自聊,一夕手们其腹,腹裂,脏腑出。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