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阵羞辱,呵呵......”
陈矩笑笑说道:“像他那样的亲王,按制就是因为在自己的封地老老实实呆着的,前面三位亲王还好,都知道这点,可现在这位徽王却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以前还跑到杭州、苏州去玩儿,还去南京和中都凤阳都逗留过。
最搞笑的还是,他在凤阳让人逮起来了,只是关押了两天确认身份后才放出。”
“那怎么没人参他一本?”
听到这里,魏广德吃惊的问道。
“那会儿徽王正得宠,谁没事儿参他呀,这不是惹陛下不快吗?”
陈矩却是摇摇头说道。
“宫里知道这些?那怎么也不报告给皇上?”
魏广德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问道。
“他徽王身边也有太监啊,都是宫里派出去的,自然有监察之责,我们知道很奇怪吗?”
陈矩笑着摇摇头道,“都是跑出去玩乐而已,也没有和地方上有什么牵扯,看到他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所以没报告而已。”
看魏广德的表情,陈矩又解释道:“我们这些内侍,因为是天子近臣,所以我们更知道什么样的事儿该报告,什么样的事儿能够不报就尽量不报,免得坏了陛下的好心情。
就拿徽王办的事儿来说,只是跑到江南和秦淮河上去玩,回钧州的路上顺道去了凤阳,并没有发现他有其他不轨的举动,否则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瞒下这事儿。
报了,皇帝生气可能骂几句,然后心情不好了,我们这些近臣就倒霉了,你可不知道,触怒龙颜的后果,非打即杀,相对来说,你们这些文官还好点,无非就是罚俸,最重也就是廷杖。”
听到廷杖,魏广德心里微微一颤,小心问道:“听人说廷杖有很多讲究,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
“呵呵,你魏大人不用担心这个,你只要不和那些老学究一样逮着皇帝这样那样的指教,还有就是不欺君,就是有点小过错也不会有事儿。
陛下对你们这些文臣的宽宥可比我们这些内侍强多了,落到我们头上肯定人头不保,可是到了你们文官这里,最多就是廷杖一顿完事儿。”
陈矩笑着说道,“一般来说我们内廷可不敢乱用廷杖,不是陛下要他的命,谁没事儿把人打死。”
“对了,还有就是尽量别得罪严阁老那边,他是你老乡,想来也不会生隙,没事儿多走动走动有好处。”
陈矩似乎刚想起来的样子又提醒魏广德道。
魏广德入仕以后,就去过严家两次,和严嵩说会话,和严世番吃过一顿酒席,仅此而已。
要知道,他可是把赌注下在裕王这边,严家和裕王不对付,和景王走得近,这是京城官场公开的秘密了。
听了陈矩这话,魏广德知道,严家短期内不会有事儿。
以前记忆里确实有严家最后倒台,严世番被砍头,严嵩好像没被治罪,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魏广德就不确定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严家是在嘉靖皇帝还在位的时候倒下的。
想想早前查到的关于他另一个老乡的记录,那就是前首辅夏言。
当初也是深得嘉靖皇帝信任和倚重,但是最后的结局却是开创了大明王朝最惨首辅的先例,被治罪砍头而死。
大礼议之争的时候,夏言和张总一样都是旗帜鲜明支持嘉靖皇帝的,由此得到提拔,并在嘉靖十八年成为内阁首辅。
夏言是军户出身,只是到了他父亲夏鼎这一代科举有成做了文官。
而夏言据说小时候就展现出非凡的读书能力,成为夏家摆脱军籍的希望。
当然,这些也就是民间的传说,就和现在彭泽县还在流传他魏广德是文曲星下凡一样。
夏家军籍是在江西广信守御千户所,只是因为夏鼎入仕最后搬入京城。
在夏言因为支持嘉靖皇帝在大礼议事件中起到巨大作用后,受到嘉靖皇帝重视。
但是在这个时候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夏家实际上人丁单薄。
在江西作为主脉的夏家族人,应役族人意外病死,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夏家在江西和京城的两支族人中除了夏言外再无一人可以应差,夏言成了唯一可以服兵役之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兵科给事中的夏言按理这时候只能辞职回江西老家当兵去,可是嘉靖皇帝直接一道圣旨豁免了夏家的军籍。
至于最后夏言失事,其实还是和严嵩为了权利进行的政治斗争中失败,倒不是说嘉靖皇帝不信任他,那个时候嘉靖皇帝肯定是觉得他被夏言蒙蔽了多年,被人当猴耍了,所以才会要杀死他。
对比现在严嵩和严世番的作为,魏广德已经可以预料到,夏言的结局就是他们的将来。
回去写给大舅哥徐邦瑞的信里,必须要着重强调这点,在严世番没有倒台前,不管魏国公、郑氏,还有那个徐邦宁做什么,都要尽量忍耐才行。
现在严家还被信任,这个时候把一些事儿翻出来,很可能适得其反。
在陈矩说话后,魏广德就笑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对了大哥,那位梁高辅梁真人是在哪座宝观修行啊,有时间我去会会,认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