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朱厚燆之子,也就是青州第一代衡王衡恭王朱右楎的孙子、宪宗朱见深之重孙。
此次出使封藩以广宁伯刘允中为正使,翰林院修撰陈谨等为副使,其实也就是要升职的前兆了,毕竟不能平白无故的提拔,总得做出点贡献来。
“升学士还是挂兼职?”
魏广德好奇问道。
“这个谁知道,或许入太常寺,毕竟是状元。”
有其他人接话道,科举考试名词的重要性在官场上是真的太重要了,就好像三十二年的一甲三人,要升职往往也是从状元开始。
这次陈瑾跟着去册封康顺王,就是送功劳的事儿,回来升一级很正常。
“听说了吗?上月十三日,倭寇突破了江阴镇江一线,突入镇江、瓜洲、仪征抢掠,漕粮也被烧了几万石,估计很快京城粮价也要涨了,都担心漕粮安全。”
这个时候,曹大章开口说道。
“倭寇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前几天说是有股倭寇从南直隶淮安府那边上岸,还好被淮安卫发现及时,调集重兵驱逐。”
“倭寇这是对大运河动手了?”
连续两个消息,一个是倭寇兵锋已经到了镇江,离南京已经不远了,去年倭寇可是在南京城下大闹过一场。
而淮安也差不多,大运河的必经之地,倭寇袭扰淮安,漕运自然也会中断。
“哪儿来的消息?”
魏广德好奇问道,他还没融入官场,很是好奇曹大章他们的消息来源,平日里看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按时来翰林院点卯入公房,他上哪儿知道的消息。
“昨晚和通政司的同年喝酒听说的。”
曹大章说道.......
魏广德在天要黑前出了崇文门回到九江会馆,进来后看见劳堪、夏可范正坐在大堂喝茶。
魏广德自然就走过去坐下,“二位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今天你怎么才回来,走,里面玩牌去。”
劳堪看到魏广德回来就笑着说道。
“慢来,你们在刑部衙门观政,有没有听说江南要加征剿倭赋税的事儿?”
魏广德开口问道。
“倒是听主事说过,据说有争议,不过和我们关系不大,那是朝堂大员们考虑的事儿。”
劳堪笑道。
正这会儿,张科从外面回来,浑身带着酒气,应该是和中书、六科的人喝酒去了。
看到张科,魏广德眼睛一亮,六科是知道朝廷旨意最快的部门,内阁几乎所有的旨意都要通过六科传递出来,也有封驳之权。
张科虽然不是六科,可是中书科就在六科旁边,知道的消息也最快,魏广德自然把消息来源打到张科头上了。
“进卿兄,回来的正好,我打听个事儿。”
魏广德看到张科急忙招手呼唤。
“嘿,广德,你回来的倒是早。”
张科笑着走过来坐下,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等张科放下茶杯,魏广德才开口问道:“听说镇江那边被倭寇洗劫了?漕粮也被烧了?”
“真的吗?”
“不会吧,广德,别开这种玩笑。”
劳堪和夏可范都是一脸不信的说道。
“你咋知道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听说昨儿下午奏报才到的京城。”
张科却是很惊讶的说道。
“真的?镇江都有倭寇了,那应天府不是又不安全了?”
劳堪听到张科这么说,首先想到的就是镇江那边的南京城,劳家可是有生意在那里的,自然紧张了。
“倭寇已经退了,南京城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去年已经闹得够大了,要是倭寇还能跑到南京城下,估计魏国公就不要做了。”
张科却是语气轻松的说道,“漕粮据说损失了几万石,但是已经恢复了,南京那边会加强江阴一线的巡防力度,避免再被倭寇突破防线。”
“那就好,那就好。”
劳堪听到倭寇已经退了,这才喃喃说道。
“话说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哪儿来的消息,我也是今上午才听六科那边在谈论这件事儿。”
张科却是好奇于魏广德的消息灵通,毕竟他所在的地方可不是六科、通政司,而是清水衙门翰林院。
“曹大章说的,他是从通政司同年那边听来的消息。”
魏广德看看张科,又看看劳堪、夏可范,这才继续说道:“以后咱们同年之间也要经常传递消息才行,不然很多时候都后知后觉的。”
“嗯,也对,明天广德请个客吧,我把六部观政的同年都叫来。”
劳堪这会儿心情轻松的调笑道。
“行啊都说下,找个地方吧,明天去翰林院,我找诸大绶、陶大临他们说说,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做这个东道。”
上次礼部之行后,诸大绶他们就搞出一场酒席宴请同年,魏广德就知道他们也有拉拢其他同年的意思,现在大家都开始观政了,应该再聚聚。
“你可真诡。”
劳堪呵呵笑着说道,“难道你以为你就可以白吃白喝一顿?”
“呵呵,总不能我一个人请吧,三百人啊,可不是随便说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