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没这个能力左右这个结果,何况传胪这个位置可不是他严嵩能定下来的,照顾小老乡也不是这个照顾法。
本次殿试,江西老乡多了去了,凭什么是魏广德?
还有会元金达又是怎么会事儿?
这里面透着古怪。
等到晚上,老爹魏国公徐鹏举赴宴回到府里,徐邦瑞第一时间请见。
当然,他找徐鹏举可不是要打听殿试的事儿,他老爹的手也伸不到北京去,也就在南京城里还能有点能量,毕竟常年驻守南京,已经和皇家有疏远的迹象。
主要还是这次他九江府之行,魏家魏广德确实没有定亲,他也很隐晦的向魏勐表达了想要把妹妹许配给魏广德的意思,魏勐那边只是短暂犹豫后就很高兴的主动提及此事。
魏勐自然不是笨蛋,在徐邦瑞询问魏广德亲事后,又说自己还有个妹子芳龄十五,也还没有许配人家,自然就明白徐邦瑞话里的意思。
他们在九江把话也说开了,现在只等回来想家里掌舵人魏国公徐鹏举禀报,由他拍板,他回头就给九江去信,这事儿也就算定下来了,就该走后续说媒的流程了。
听了徐邦瑞的禀告,徐鹏举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说实话,长相随他,就是不像小的那个乖巧,有点木讷。
其实或许也不是木讷,而是习惯隐藏自己的想法,徐鹏举始终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有点隐私,似乎喜欢背后搞点小动作。
或许也是家庭环境早就的,他母亲去后就感觉自己没人疼了,所以和自己越发疏远。
不过,徐鹏举始终是不喜欢这个有点隐私的儿子,所以确实有立小儿子做世子的想法。
之前,徐邦瑞提魏广德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年轻的过分的举子而已,徐鹏举自然无所谓。
他的闺女,要嫁至少也得是有官身的,举人,虽然可以有官身,倒是也差得远了,
后来成为进士后,倒是勉强合适,至少是达到最低限度。
三甲,只能说四品有望,再往上就难了。
从家里安定角度考虑,他觉得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魏广德要是真成了自己的女婿,肯定是会帮着徐邦瑞而不可能帮徐邦宁。
职位低点自然影响力也就小,女人嫁过去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她娘俩。
可是前两天京城发来殿试成绩,徐鹏举就有点后悔了,原因很简单,他自然知道魏广德这小子应该是走了狗屎运,被嘉靖皇帝看中了,不然殿试名次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事实明摆着,很麻烦。
处理不当,说不好他就得罪一个未来的天子近臣。
虽然是顶级勋贵,他并不怕魏广德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子,可是人家要是以后天天在皇帝面前吹耳旁风也是麻烦。
以后想要做什么,奏报上去,然后就有人在皇帝跟前说这不好那不对的,大事挨罚,小事挨骂。
好吧,现在的徐鹏举内心其实很纠结。
他是不想应这门婚事了,可是又担心因此得罪人。
“他想在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了。”
徐鹏举看似漫不经心说道:“二甲第一名,传胪,这是铁定要在朝为官了,可是现在京城官场很混乱,一着不慎就会惹出大祸。
我今天刚收到消息,王用宾因为李默桉被发配到南京吏部做尚书了。
半个月,李默就死在天牢里,这可是吏部尚书啊。”
看徐邦瑞还想要说什么,徐鹏举摆摆手说道:“这事儿容我再思虑两天,毕竟关系到你妹子一辈子的幸福,我必须谨慎对待,这也才对得起你娘。
其实他名次考差点,观政结束后,我找人把他调到江南找个富裕的县做官也是不错的,可惜他这个名次,注定我照顾不到。”
听到父亲如此说,徐邦瑞心里明镜似的,顾虑人家在朝堂上站不稳,还不如说担心自己妹夫在朝堂上站稳了影响力扩大。
没办法,徐邦瑞低头说了声:“是。”
“你路上这么些日子也是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鹏举继续说道,看到徐邦瑞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忽又叫住他说道:“明天你去内库选两盒首饰给你妹妹送去。
嗯,你给你媳妇儿也选.....两盒。”
说完这话,徐鹏举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徐邦瑞走出房门后,徐鹏举才咂咂嘴,这事儿还真有些难办了。
如果只是朝中大臣看好魏广德,徐鹏举还能在背后施点小动作压一压,可现在看情况怕不是朝臣看重,只有那位才有这个手段把人的名次生生拔高二百多名。
那位看好的,徐鹏举可不敢耍小动作,要是被陆老狗发现了,怕是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
朝考结束后,魏广德度过了几日悠闲的时光,这日礼部衙门来人,通知魏广德明日上午去礼部衙门一趟。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朝考的成绩也没有在来人口中了解,但是魏广德很清楚,明日去了礼部衙门,肯定就是给他做安排了,是去翰林院做庶吉士,还是被派到那个衙门去观政,就都清楚了。
而劳堪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