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很牛逼的样子,不过,貌似翰林院编修这个职衔更加牛逼。
虽然编修只不过是七品官,可不是县令那种芝麻官,却是老厉害了。
至于怎么厉害,那就在于前面的翰林院三个字。
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养的确实大明科举最顶尖的一批人。
按例,殿试一甲三人直接授予翰林院修撰到编修的职位,而其余的进士则参加朝考,优异者入翰林院任庶吉士。
庶吉士只是个职务,算不得官。
庶吉士三年后散馆,这个时候又一次散馆考试,庶吉士才会被授予官职,这其中优秀的留在翰林院授予编修、检讨这样的官职,淘汰下来的则是转入部院或者下到地方任官。
为什么都愿意争抢清水衙门的职务,那就得说起那段老话,“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所以还有“储相”之名。
这曾省吾的老师可是翰林院出来的,那就意味着他是这时代读书人中顶尖的存在。
“你老师可真厉害,你怎么拜的老师啊,翰林院在京城,你在湖广?”
旋即,魏广德感觉到不对。
“我恩师几年前病假回了湖广老家修养,我在承天府嘛,和江陵县挨着不远,当时刚好我乡试落榜,就厚着脸皮前去请教学问。
虽然恩师说不收我这个弟子,只是和我平辈交流学问,可我一直当他恩师。”
曾省吾口中的承天府,其实过去叫安陆州,也就是嘉靖皇帝出生的地方。
只不过因为嘉靖皇帝在这里被接到北京坐了皇位,所以把安陆州升级为承天府。
说起来,曾省吾其实还是嘉靖皇帝的老乡。
嗯,有个翰林院老学究指导,曾省吾想不中举怕也难。
魏广德在心里这般想到,随口又问道:“曾兄这来京城是住在哪里?”
“湖广会馆,你呢?”
“九江会馆,都是乡里办的,住着更加方便,毕竟在那里住的大多都是九江人,带个消息什么的也方便。”
魏广德笑道。
“你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两个人边喝酒边聊天,不知不觉就是一下午。
......
时间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这日九江会馆二十多名举子联袂前往江西会馆赴宴,魏广德自然不会落下,他也想要在严阁老那里留下个好印象,为了自己仕途那也是拼了。
毕竟,现在魏广德已经是举人,就算考不过会试,大不了走关系举人身份做官,不就是做生意吗?
魏广德是穿来的,他不知道其他人怎么考虑,他过来后就给自己准备了当庄头和去钞关做书吏的后路。
当然,现在这些都用不上了。
本来魏广德还想去严世番严大公子那里刷刷脸,可是在京城一个月时间的听闻,魏广德就没了上前的心思。
以前他可不知道,这位在京城的风评不太好,倒不是因为贪心,而是这位居然是荤素不忌那种,男女通杀的货色。
这年头,有龙阳之好的不少,可是做到他那样官职的,什么娇妻美妾弄不到,居然没事儿玩男人。
魏广德自认为长不并不帅,可是军户出身,和身边的读书人多多少少还是在气质上略有差别,显得阳刚多了。
魏广德不担心让严世番看上被走后门,他担心被严世番让他走他的后门......
真受不了。
到了地方,又是对着在京待考的举子们作揖行礼,一些人魏广德都认识,还有些上几届的师兄,引见引见也都知道是谁了。
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其他府县的举子,很快就把江西会馆偌大的大堂挤满。
举子们差不多到齐了,之后登场的就是江西籍在京官员们了。
也不知道是商量好了还是有人统筹,反正就是从低品级官员开始到场,逐渐升到高品级官员。
五六品官员,到三四品官员,这些都已经是朝廷里有数的大人物了,最后登场的自然就是严嵩严阁老和他儿子严世番。
这会儿严世番已经是工部侍郎,之前嘉靖皇帝曾经想给他加工部尚书衔,只是被严嵩婉拒了。
这位也是个奇葩,科举没考,只是荫生,也就是国子监毕业,直接混到三品高官当中去。
他的那些同窗,要是关系好的,自然鸡犬升天,关系不好或者一般的,还在基层玩泥巴。
明代这个时候大部分监生,只要稍微有点追求的,入国子监后还会继续科举,希望能够通过会试参加殿试,成为天子门生,虽然不是两榜进士,可也是进士,至少在仕途上发展空间比监生大的多。
可是这位小阁老偏偏就是以监生入仕,然后平步青云,现在已经做到工部名义上的三把手之位。
严世番现在准确的官职是工部右侍郎,前面还有尚书和左侍郎,不过实际上他已经是工部的一把手,掌控整个工部。
严世番生的白白胖胖的,因为体胖显得脖子很短,和他身旁削瘦的父亲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随母的缘故,反正乍一看会让人感觉两人不是一个基因。
在两人进入大堂后,自然就成了场上众人关注的焦点,不仅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