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别说你恼,我都看不过眼,你放句话,要怎么对付她,尽管说,我来想法,保证让她吃个教训。”
顾舜华赶紧制止:“得,少提这个,你正儿八经上你的班,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里面道道深着呢。”
苏映红很有些不服气,她觉得顾舜华小看了她,要知道顾舜华对她好,她是恨不得掏心挖肺报答,就愁没个机会呢。
谁知道这时候,前面一个人翘头往这边看,借着冬天的月亮头,对方穿着一身深蓝棉猴,中不溜的身材,可不就是陈璐吗?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苏映红当下便想劈头给她一耳刮子,没办法,她混圈子混的,做事就这风格。
顾舜华看出来了,赶紧握住她的手制止她。
她其实不想让苏映红牵扯进来,苏映红才工作,正经工作走正道才是,毕竟以前名声不好。
可谁知道,陈璐却走上前来,她轻蔑地扫了一眼苏映红。
她自然是没把苏映红放眼里,就一圈子,女流氓,名声不好,在她的书里,是连提都懒得提的角色,就随便给她吃一个烂饭盒就行了。
苏映红本来就气不过陈璐,现在见她这么瞧自己,那眼神里的鄙视,就算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她脸就更冷了,眼睛也眯起来了。
陈璐却毫无察觉,她蹙眉望着顾舜华:“姐,今天你不在,我过去找跃华说话,恰好看到姐夫正在那里拾掇煤球。”
顾舜华挑挑眉,有些惊讶,心想她这么厚脸皮,还好意思和自己提任竞年?
陈璐继续:“姐,我姐夫是一个好人,他这个人踏实能干,做事也靠谱,他现在追着你过来,这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着想。”
顾舜华听这个,实在是太熟悉了,她一想,便意识到了。
对,那本书中,写自己抛弃任竞年,在陈璐安抚了任竞年那“痛苦脆弱的心”后,她就跑来找了书中的“顾舜华”,告诉“顾舜华”任竞年怎么好,说希望顾舜华珍惜任竞年,不要那么对待任竞年。
书里的“顾舜华”便泼妇一样莫名其妙给了陈璐耳刮子,陈璐哭着跑出去,之后去找任竞年,说了自己的委屈,任竞年就心痛啊,难受啊,对陈璐愧疚啊。
陈璐还要红肿着脸说:“姐夫,为了你,我怎么都行,不就是被她打一巴掌吗,如果她打我一巴掌出气,能换她回心转意和姐夫在一起,我就算是被打死都心甘情愿。”
想起书中这些话,顾舜华也是来气,你大爷的,先不说那本书中的“顾舜华”莫名其妙反复无常薄情寡义,里面那些事完全不是自己应该会干的,就说这什么陈璐的话吧,人家两口子的事,关你屁事!
你是人家爸还是人家妈,用你一个没出嫁的小姑娘从中间两边挑,什么玩意儿!
顾舜华想起这剧情,心里冷笑,想着好啊,你竟然还来找打了,需要一个耳刮子是吗,行,姑奶奶赏你!
于是她故意道:“他就算再好,可那又怎么样?”
陈璐看顾舜华这样,倒是像极了书中所描写的,当下大喜,忙道:“姐夫那么好的人,今天却被你指使着干这干那的,你知道他多不容易吗?我听说连早上的马桶都是他倒,你就这么对他?”
顾舜华:“他是我男人,是我孩子的爸,他干活不是应该的吗?我就是姑奶奶,我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咱就是这么霸气,我们两口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陈璐听这话,心花怒放,说得太好了,就是要这种泼妇的样子!
她便不敢置信地望着顾舜华,嚷嚷道:“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夫,姐夫是人,不是你的奴隶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旁边苏映红早忍不住了,这个时候拳头都咯吱响了,冷笑一声,嘲讽地道:“欺负人怎么了,人家关起门来两口子,关你xx事,你是不是皮痒了,仔细姑奶奶给你一板儿锹!”
说着就要挥拳了。
顾舜华硬是拽住了苏映红,她自己却招手,让陈璐距离自己近一些。
陈璐心里生疑,提防地说:“你想怎么着?”
顾舜华笑了:“陈璐,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惦记着我的男人?”
陈璐见顾舜华说破,拧眉挑衅地看向她。
她其实一直不明白这个顾舜华是怎么从她的剧情中扑棱出去的,但是看着现在顾舜华那满脸笃定的笑,她满心的不喜欢。
太讨厌了,简直太讨厌了!
这甚至让她想起那个她见过一面的顾舜华,想到那个人占据着任竞年,她就充满了厌恶和反感。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道:“姐,不要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他不是你的男人了。”
顾舜华噗地笑出声:“离婚不离婚只是一张纸,有一种婚姻叫事实婚姻,反正现在他就和我睡一个被窝,工资交给我,我说的事,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