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
漆黑的屏幕上,只剩一大片弹幕划过:
—监察协会是什么?
—监察机构吗,感觉又是一个大佬……
—这俩大佬看上去认识!![激动]
—嗨,老公![玫瑰]
—出现了,我新的互联网老公!
……
林宿看了两秒,随后学以致用:
“呵,老公?”
身侧,贺振翎手腕似微不可察地抖了下。
碗筷嗒一放,转头看来。
林宿迎着他的视线,指了指手机屏,“怎么了?我在读弹幕。”
贺振翎看了他两秒,扯起唇角,“很好听,继续读。”
“……”
恰此时录屏结束。
林宿状似自然地收起手机,“没了。”
贺振翎哼笑了声放过他,端起碗筷继续吃饭。
手机撤走,雪泥马重新团回林宿的肩头。林宿欣然同它道:
“这一局,是我险胜了。”
雪泥马完全不想探讨两人的兴风作浪,换了个话题:【但为什么弹幕叫你是“老婆”,叫贺振翎是“老公”?】
“……”
林宿沉凝两秒,得出结论,“因为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人不能同时有两个“老婆”或者“老公”,只能一样一个。
雪泥马惊叹:【你是这样理解的!】
林宿笃定,“当然了。”
-
同贺振翎吃完饭,他就坐着老张的车回去了。
除了直播的小插曲,这个周末过得还算风平浪静。
周日一过,又到了周一。
林宿刚到教室,陈佑就激动地滑翔过来,“你看了吗,林宿!”
林宿点头,“看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牛逼?”陈佑兴奋得脸都红了点,“而且后来的那个大佬,是不是很像你?”
“……”林宿润唇,“有吗。”
“嗯…戴了面具看不清脸,但是身形有点像。不过声音不太像你,要更低沉一点。”
林宿在镜头前刻意压低了点声线,加上杜樊的设备调整过,透出屏幕有些失真。
他见状松了口气,“嗯。”
正要转身去交作业,跟前陈佑突然一顿,盯着他左耳上细小的耳洞,“…你打耳钉了?”他刷地侧目,惊疑不定:
“等等。应该不会真的是你吧,哈哈……”
林宿也跟着一顿。
随即坦然,“耳钉怎么了?”他又把作业一翻,“你看我有时间吗?”
好几天的作业全都补完了。
陈佑一点头,“喔,那倒也是~”
把单纯的少年忽悠走。
林宿本来以为没事了,结果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遇到了裴靳。
裴靳现在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模样,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林学弟,你小火了一把。”
“……”
忘了还有个知道他底细的学神。
林宿没否认,“你也要看灵异直播?”
“那件事之后,稍微关注了点。也不是去专门看了,是大数据推送,有关你的截图和录屏被传得铺天盖地的。”
“我的?”他兴致勃勃,“说什么了?”
裴靳张了下嘴,又合上。随后掏出手机翻了翻,直接拿给他看。
林宿一看:【老婆!!!】
他,“………”
他伸手摁灭屏幕,推回去,严肃道,“少上网,多刷题。”
裴靳好像笑了下,点头,“好的。”
待人离开,雪泥马浮出来:
【难怪一个周末念力涨了这么多。你视频被转发的事,不用管吗?】
“不用,网上的关注过一阵子自己就会消退。”
林宿说着,悠闲望向窗外,“而且有人比我更急着掩过这份热度。”
…
晖城天师协会。
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内,坐在桌后的中年男人约四五十岁,瘦削的方脸。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反馈,眉头越皱越紧。
对面,杜樊讪讪道,“会长。”
方岭哼了声,扫向他,“直播搞成这个样子,给别人做嫁衣。”
“那个年轻人是真有点本事……”
“一个小年轻,能有多大本事?还不是你技不如人!”
杜樊摸了下脖子,上面淤青的指印十分狰狞,估计半个月都消不掉。
他有苦难言,“他是洵城的特权级。”
方岭唇线就抿直了,默了下说,“特权级又怎么了,我们协会不也有特权级?行了,叫上崔桢,下次跟你一起上播。”
“但前天监察协会也来了。”
“既然没管,不正说明不违规?”
方岭当了好几年会长,对规则也有敏感度,“继续播,别出事故就行了。”
-
直播事件的后续,林宿没再管。
他现在没有委托,无事一身轻。只用每天看看小品,听听管家上门写作业的声音。
就这么过了三四天。
今天管家没来,林宿正窝在沙发上“咯咯咯”地看小品,一条消息突然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