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幽灵的叹息,无端的让人心跳加速。
“这里有血迹”张铁柱打着手电筒眼尖的看到了一道明显的血迹
三人上前仔细勘察,血迹的颜色一看就是新的,周围还能看到有深深的摩擦印记,
左侧的山沟里有一面的土,坑坑洼洼的,明显是有人踩过,春天会有人来这种地方采野菜,但是冬天没人会去。
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沈宁出事的地方。
这时,许青山沈建红和朱永胜三人也开着车赶了过来。
周时安脑海里迅速展开来一张地图,正东方是县城,这条路是一条通往县城的主干道,南边是一道长长的沟渠,没有路,而北边从这个位置到县城中间有两条南北小路,
他迅速做出判断,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版的地图。
“我去这条路查看,林飞你和铁柱你俩带人往前走,前面还有一条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如果有什么发现,自行判断能否行动,最后我们在这个点汇合,”
“一路侦查,走到这里大概要花费五个小时左右,现在是八点半,”他看了看手表
“两点钟,如果哪一方没到汇合点就去找另一方”
张铁柱和林飞两人都没有意见。
“团长你们就直接往县城方向走”根据他的猜测,去县城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放过一丝可能性。
许青山点点头,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下来,扔给他
“穿上,”
周时安没有拒绝,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里的凝重,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不久后周时安就发现了第二处血迹,虽然只有几滴,但也和之前的一样,都是新的,看来他是走对路了。
尽管担心的要命,但他清楚自己只能保持冷静,才能最快的找到她。
路过半程,却没新的发现,中间经过一个村庄,仔细的探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半点异样,
越往前走,周时安的心就越往下沉,一想到沈宁还受着伤,他就越发着急,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
许青山也跟从县城方向过来的小陈警官和王家父女碰面了,同样什么也没发现。
一点四十分,周时安也和林飞张铁柱汇合了。
“周哥,再往前就是淮省了,我们要不要继续往前找。”林飞一脸凝重,再无平日里的模样。
是啊,前边就是溪州的祈县了,谁也不能确定沈宁是被人带去了那里,也可能他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
现在的每个决定都无比艰难,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沈宁平日里也没有和谁结仇结怨过,所以也无从找起,想找到人,何其难。
周时安第一次这么无力过。
良久,他才做了决定“我们往回走,去我刚刚路过的那个村子,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这条路已经走过一次,没有什么再需要看的,他们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那个村子。
周时安记得,看到过有一处青砖瓦房,能住的起这样房子的,一定是村里的干部之类的。
夜深人静之际,“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了屋里熟睡的人。
“老头子,有人敲门”王翠莲推了推身边打着呼噜的丈夫。
张金福一下就醒了,
拿起杵在门后的扫帚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一同出现在院子里的还有他的俩儿子,
看着院外透进来的亮光,父子三人手持棍棒,慢慢的往门口挪去
而在门外的周时安几人早已听到了动静。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部队的人,有急事想找你们打听一下”张铁柱大声说道。
闻言,父子三人表情虽没有丝毫放松,但却打开了院门,棍棒横在身前,做防卫姿态。
还好林飞拿着证件,直接把证件递了出去,
张红军快速的拿了过来,看了看,朝他爹点了点头,确实是军官证。
父子三人瞬间改了脸色,热情的邀请三人去家里坐。
“大伯,不麻烦了,我想打听一下,傍晚或者晚上的时候,您有没有见过有陌生人从村子东面的路过去,”
张金福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
“不过,有些人可能知道,只是……”他面色有些为难,似乎有什么忌讳。
“您有话直说”
“住牛棚里的那些人可能知道…”那条路离牛棚最近。
“那麻烦这位兄弟带个路”周时安指了指张红军。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屋子前。张红军停下脚步,伸手一指:“就是这儿了。”
还没等几人开口喊,屋内就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腰,可以看出腿脚有些不便。
“曹老爷子,这几位是部队上来的同志,他们有问题要问你。”张红军的态度表现的异常和善。
曹齐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老人家,您不要怕,我们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您傍晚或者晚上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或者奇怪的人从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