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欣喜的抱着解雨臣蹭蹭,感觉到舅舅身体僵硬才反应过来。
舅舅还不认识她呢,她现在也已经是大姑娘了,这样好像挺容易引起人误会的。
看到暖暖终于松开,不光解雨臣松了口气,黑瞎子也松了口气。
哑巴身上的冷气能冻死人,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有预感,老大要是再不松开,哑巴估计就该说话了。
暖暖虽然从解雨臣怀里出来,但还是拉过他的手。
看着舅舅手掌被指甲刺破的伤口,暖暖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你们是来吊唁二爷的,还是特意来捣乱的?”
这话一出算是明确了立场,隐在人群里的张日山和吴二白狠狠松了口气。
是向着红二爷的人就好,要是这等凶兽是对家的,小花这孩子就完了。
只是他们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而且见面就抱小花,不会是红二爷偷偷给小花定的娃娃亲吧。
众人对暖暖的身份诸多猜测,不过鉴于她实在太过凶残没人敢议论。
听她问,立刻都说是来吊唁的。
这其实是废话。
三具尸体了,就算是来捣乱的也不可能直说啊,他们没那么头铁也不缺心眼。
解雨臣手被人拉着有些别扭,但一想到这么逆天的战力是自己这头的,心里也不禁踏实了许多。
虽然就算没有帮手他也能自己拼出一条血路,但他不想师父走的不安心。
他想把师父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让师父能安心上路。
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无耻到这份儿上,连两天都等不及,在师父的棺材前就为难他。
不过,花爷一向谨慎。
虽然这小姑娘貌似是自己一边的,对他也不像有恶意,但身份也还是要问一下的。
暖暖听解雨臣问自己是谁家的,抱着他胳膊亲昵的蹭蹭。
“是你家的,解语花枝娇朵朵,你是解语花,我是解朵朵。”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心里一动。
解语花是二月红给解雨臣取的艺名,这丫头难不成也是二爷的徒弟?
不应该啊,不是说解雨臣是关门弟子么。
咋的,这门都关了还能再开开不成?
而且明显这解雨臣并不认识这凶兽,莫不是解雨臣的爱慕者?
这倒还真有可能。
他们虽然瞧不上解雨臣做戏子,却不得不承认,他那张脸确实很招小姑娘喜欢。
若这丫头真看上了解雨臣,他们的小心思今天只能收手。
最想让解雨臣死的都是解家人,他们只是图财罢了,犯不上做这个出头鸟。
暖暖没打算放过他们,但现在是二爷停灵的时候,确实不适合大开杀戒。
再说她也不太了解情况,该杀谁不该杀谁的还得问问舅舅。
至于最开始那两个喷壶,谁让他们骂舅舅被她撞见,死了活该。
暖暖丝毫没有世外高人的气质,从院子里折了一根竹子就坐在了台阶上。
“不是来吊唁的么?
来,平辈的鞠躬晚辈的磕头,按顺序排好。
早完事儿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天不是正日子,我们家不管饭。”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第一个动,暖暖不耐烦了,捋下一把竹叶往前一扔。
七片竹叶如同飞刀一样直直插进地砖里,几个胆小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们今儿也算是开了眼了。
这竹子可是他们眼看着从墙角折的,就几片竹叶都能打出子弹的效果,这还是人么?
暖暖晃着手里的竹子指了指张日山,“九门按顺序来。
张会长,赶紧的,给他们打个样!”
张日山倒没啥为难的。
无论是立场还是跟二爷的交情,即便没人逼他也要鞠个躬的。
可在场除了他大部分都是二月红的晚辈,他鞠三个躬退到一边,接下来红家堂口的人就倒霉了。
几个管事磕完头刚要起来,暖暖一竹竿压了下去。
咚的一声,这次磕的可实在,起来时每人额头一个大紫包,看着跟寿星佬似的。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的人也不敢敷衍了,一个个都磕出了响。
大有一种要把红家地砖磕碎的架势。
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再多的小动作都不好使。
不是没人想偷偷放个冷枪,但这丫头手上功夫了得,暗器使的出神入化。
她摆弄着带叶的竹竿可不只是为了好玩,如果他们一击不中,等待他们的就是被竹叶打成筛子。
解雨臣冷眼看着,眼神中满是嘲讽。
这就是现在的九门,没廉耻,没义气,没骨气。
刚才对自己冷嘲热讽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如今磕头倒磕的够实在。
哪儿来的那么多理,拳头大就是理。
南瞎北哑还守着门呢,磕完头的站在一边也不敢走,都等着暖暖训话。
暖暖见他们都老实反倒觉得没意思了,扔掉竹竿也去给二爷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对着众人笑了笑,“都站着干嘛,回吧,明天记得早点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