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行为,寻常人难免有些难以理解。
师旷不仅仅是个乐师,他博学多才,精通道家学说,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
因为虒祁宫的事,曾直言进谏,忤逆了昏庸的晋平公,平公竟然派人在台阶上洒下扎脚的蒺藜,为难戏弄盲眼的师旷。
师旷只得捂着痛脚坐在铜鞮宫的大殿上,感叹朝中无人,预言晋侯将死。
过了不久晋平公果然因为纵欲过度死了。
此外,师旷还收养了许多来自各国流离失所的孩童,教授他们乐理、信义和钟鼓琴瑟,几十年后,他们纷纷成长为各国的乐师、礼师,邹高便是师旷弟子的弟子。
“可惜在临淄这么多年,无缘得见邹高先生一面。”
江寒有些惋惜,他没有想到,齐国的宫廷中还有这样一位秉性高洁的乐师。
庖丁笑道:“得知齐候已死,邹高先生死也瞑目了。”
江寒点了点头,转着茶杯,心里突然多了一个恶趣味。
不知道邹高先生到了下面,会不会拎着琴瑟砸得齐候满头大包。
……
鲁国,蒙山。
清晨,天才刚刚开始发亮,卫鞅骑着白马离开了茅屋。
沿着蒙山一阵疾驰,他身上已是微微冒汗,放马跑出三十余里,从平邑城中买了一壶老酒,走马而回。
从城中离开后,这一路上卫鞅却是心思翻动,因为他听到了一个消息,齐国竟然换了新君。
他有些摸不清头脑,不明白墨家到底是想要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