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说出的细蛊理论,因为没有显微镜,无法观察到细菌,所以听起来很玄乎。
但中医本来就是信奉经验主义的,所谓的邪气,所谓的体内阴阳,都是很抽象的东西,也是无人能验证的。
要想证实江寒的说法是否正确,唯有实践一条路。
秦越人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躬身行礼:“如果真的如先生所言,先生可谓是造福万民,功在千秋!”
江寒哈哈一笑:“现在就有验证我这观点的机会,秦兄可愿意与我同去?”
秦越人猛然抬起头:“哪里有机会?”
江寒指了指西方:“不久前,赵国起兵八万进攻中山国,一定会有很多伤员的……不过,战场上可能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秦兄可敢随我一同前去?”
秦越人挺直了腰板:“有何不敢?为了大道,秦越人万死不辞。”
江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哈哈哈,好,就让我与秦兄一同解开这困扰了医者数百年的谜题吧。”
秦越人躬身行礼:“等到先生身体好上一些,小人立刻辞去馆舍舍长一职,随先生去往中山国。”
江寒笑着说道:“去中山国之前我们要去一趟赵国,见一见墨子大师。”
秦越人的惊呼一声:“是创建了墨家,阻止了楚王攻宋的墨子大师?”
江寒点了点头:“正是。”
“小人愿意同先生一起拜会贤者。”
对于墨子,底层百姓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因为墨子是百姓们的布衣之士,因为墨家是一个同情工农的学派。
秦越人离开了房间,江寒站在窗户边吹着冷风心情不错。
这次受伤真是赚大了,养伤期间还能捡到一个扁鹊,这种人才可是难得的。
这次去云梦山见了墨子后,中山国那一趟是一定要去了。
他阻止不了赵国进攻中山国,但身为墨家钜子,这场十几万人参与的战争造成的伤员,他不能置之不理。
“哎,钜子,你怎么跑到窗户边了。”
身后传来了田玉儿不满的声音。
“外面这么冷,你的伤还没好,别感染了风寒。”
田玉儿把手里滚烫的瓦罐放在了桌案上,她的手指被烫的通红。
看到江寒身上只有简单的一件布袍,非常单薄,毫无血色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精神。
田玉儿连忙拿起床边的毛皮披风,搭在了他的肩上。
“钜子,你这是贯穿伤,要是好不全的话事情很大的,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田玉儿在江寒的身边唠叨个不停,江寒只是安静的听着,这几天田玉儿简直变成了一个小话唠。
“你端过来的是什么?”
“哦,对了,我炖了鸡汤,你赶快趁热喝。”
江寒被田玉儿拉到了桌案前坐了下来。
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鸡汤卖相实在是不怎么样。
江寒皱起了眉头,紧张的问道:“这是你做的?”
田玉儿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我按照庖丁统领教给我的办法,整整熬了两个时辰呢。”
“你自己尝过了吗?”
“没有啊,做好了就直接给你端来了。”
“咳咳……”江寒的嘴角一抽,恐惧的看着瓦罐里的鸡汤。
田玉儿的厨艺他可是领教过的,这碗鸡汤不喝行不行?
扭头看着田玉儿充满希翼的眼神,江寒的喉结抖动了一下,罢了罢了,怎么说也是玉儿的一番心意。
他颤抖着举起了汤匙,舀起一小口汤汁,放进了嘴里。
一股腥苦的味道从嘴里扩散开,江寒的脸皱成了一团。
果然不出所料,鸡肉没做马杀鸡去腥,盐放的太多,都苦了。
“怎么样?怎么样?”
“呵呵…做的挺好,下次不许做了。”
听到了江寒的评价,田玉儿拿起了汤匙,尝了一口。
“呸呸呸…好难喝,钜子你快吐出来。”
田玉儿满脸的挫败之色,明明是按照庖丁统领教的办法做的,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做饭真的好难啊。
“还好吧,最起码毒不死人。”
“切。”田玉儿做了一个鬼脸:“我下次熬出来的鸡汤一定比这次强。”
江寒的脸色一苦,还有下次啊?
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
如果我做错了事情,就让警察来制裁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