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我眉头一凝:“你啥意思?”
林强皱眉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概是86年的时候吧,有一天酒喝多了,其实也不是喝多了,我那天没喝多少,但我那天特别特别醉,回家的路上一头就栽进草里边睡了过去…”
“后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后背上沾了很多泥巴,那种稀泥,但…那个草丛里边泥巴是干的,就算沾,顶多沾点儿灰灰,也不可能沾一后背稀泥。”
见林强并没将后边的猜测说出口,我接话道:“你的意思是…睡着的那段时间,被别人捡尸了?”
林强表情有些怪异:“小兄弟你这话听着真别扭,不过意思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忽然想到了什么,林强紧接着又说道:“那个小兄弟,你可一定要帮我把这事儿给查清楚啊,我这个媳妇儿身份有点特殊,如果不给她娘家一个解释,这账肯定会算在我头上的。”
我笑道:“我尽力而为,不过接下来,你一定要尽力配合我,没问题嘛。”
“这个没问题,我肯定配合!”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啥条件?”
“把你家里那个…那个不冒火的火坑给我。”
“不冒火的火坑?哦!你说空调啊,完全没问题。”
虽然目前还只是猜测,这林强被暗地办了阴亲。
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应该八九不离十。
只要能锁定是林强的原因,事情其实就好办了。
林强这个媳妇儿的背景确实很有来头,寻常人如果出了这门子事儿,顶多尽力查查,查不出来也就挂案了。
因为这件事儿,虽然最大嫌疑人是林强,但的确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林强就是杀人凶手。
但林强媳妇儿的家人不信,今天光是法医,里里外外都来了两批。
先是本地法医过来检验尸体情况,后来又来了一批市里很有名的私家法医,听吴建军说,上海的一批法医团队已经往这边而来了。
我们这边也是开始暗地里操作了起来。
眼下能将案子查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林强再搞个女人,等她的鬼妻来寻仇的时候,直接给抓住,然后就能顺着找出偷办阴婚的那个人,从而替林强洗清嫌疑。
林强暂时还出不来警察局,不过等二十四小时之后,就可以出来了。
闲着没事儿,我便跑林强家去搬火坑去了。
一路上,我抱着机器兴高采烈道:“李烟姐姐,以后有这个东西,等你再过冬天的时候,就不会冷了。”
一听辗转这么大个圈子,原来这东西是我专门给她弄的,李烟姐姐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波澜。
温柔看了我一眼之后,再次恢复之前的模样。
就这样直到回到楼下,李烟姐姐跑去买了鸡蛋,除此之外,还买了不少吃的准备给我过生日。
我背着空调便先回到楼上,等到大门打开,我将机器放下,长长出了口气。
才准备去烧点水,突然感觉到窗户位置传来一丝妖气。
“呱!呱!呱!”
我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乌鸦,眼下正停在窗户边缘。
看到这东西,原本还警惕的我,顿时变得惊喜了起来。
因为这是师父跟我用来传信的玄鸟,他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今年过年也没有跟他吃上年夜饭,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想他。
信有两封,分别绑在玄鸟的双腿之上。
我揭开第一封,本以为应该是新年问候之类的话,不过等我仔细一看,眉头不由的一皱,因为这是一篇公告,一篇面对全国省会玄门…一篇有关于我的公告。
——四川藩长李存仁,徒弟在正月初一年满十八,按照玄门规矩,但凡藩长之徒年满十八岁,便将接受全国玄门年轻一辈的下帖切磋。
徒弟名叫朗九心,位于四川省成都市锦江区…爱徒聪明勇敢,武艺高强,且帅气逼人,应当算是普今天下,玄门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了,欢迎各位家族门派的徒子徒孙们,来四川挨打。
“帅…帅气逼人?我日!这李老头不故意引战吗?!”
十八岁藩长徒弟接贴切磋这件事儿,我听过,各地省会的藩长子弟一旦成年,都要接受十六岁以上,二十三岁以下的年轻人挑战,持续两个月时间。
不过因为李老头一直没将我暴露在大众视野下,我以为我能躲掉这事儿。
这本身就属于全国玄门年轻一辈的最看重的一件事,基本上就跟一个节日差不多。
因为藩长子弟含金量很高,小门派子弟想要借此成名,别省藩长子弟想要借此证明自己省会的地位,更是迫切的想要击败别省的藩长子弟,狠狠出一波名!
再加上,李老头在玄门本身就属于最强藩长,击败我的含金量无疑更高!
李老头倒好,还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