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入门的这段时间,师父更多的是给我科普一些精彩的常识,施展术法的时候,让我开开眼界,领略玄门术数的精彩之处。
让我从心底里向往成为一个玄门术士。
毕竟道教文化很复杂晦涩,最开始就让我学那些枯燥的东西,以当时我那心性,根本坚持不下来。
比如眼前师父展示的八字追踪法,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师父先是将那张符箓放进水杯里边,随后便招呼我父亲:“建国啊,过来帮帮忙。”
“诶,来了。”
“放松心情,眼睛闭上,不要想什么事情,坐到桌前就行了。”
父亲按照吩咐坐下,至于师父则开始双手合拢,开始掐诀。
每一个决印都是由十多个甚至是几十个手势组合在一起的,并且动作很复杂,有些动作我都不觉得是人能做出来的。
但师父却是一个个手诀衔接的很是顺畅,并且嘴里还在无声念诵着什么。
待到最后一个决印完毕之后,师父双手合指,猛的朝水杯之中一指,符箓瞬间燃烧开来。
趁着符烟未散之际,师父端起杯子,就让我父亲将里边的烟雾吸入腹中。
我父亲顿时就跟昏死了一样,脑袋一低。
“路在何方?”
师父见状呵斥一句,很快我父亲的手指就开始在石灰之上画了起来。
随着一旁的焚香烧尽一寸左右,父亲的手指突然朝左边画了一横。
师父拿笔比了比还停留在香上一寸香灰,提笔将香灰打掉,连忙在白纸上记录。
很快父亲的手又动了起来,师父继续测量香灰长度,然后做记录。
这一幕幕看的我只觉云里雾里,师父这是在干嘛?
后来自己学会才知道,其实这就跟世界地图上的距离比例一样,比如香灰一寸,现实可能就在一里或者十里左右,全靠施术者事先设定。
就这样直到一柱香烧完,师父这才放下笔,随后招呼我妈:“秀芸啊,可以了,把建国扶进去,半个小时后就醒了。”
“哦哦,好。”
“好了,九娃,位置有了,我们直接去找。”
我再次背上那五十斤石灰,这一次师父还是比较良心,亲自把那一百斤水给背上。
自从上次被李老头欺骗过之后,这一次我留了个心眼,把爷爷给我的那把唐刀也给带了上。
“记住啊,九娃,以后可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生辰八字,一些有手段的,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你。”
闻言我皱眉道:“师父,有这么厉害的办法,为什么不用来寻找那些失踪人口呢,我们这边每年都有好多小孩儿被人贩子抓走哦。”
师父一边在田间地头走着,一边叹气道:“干我们这行的人本来就不多,真正有本事的人更不多,真正有本事还愿意帮穷人忙的人就更少了。”
“而且,很多人他的死是命中定数,不论是好人短命还是坏人长寿都是天道的意思,我们这些玄门之人如果去干预,会遭报应的,再说了帮寻常百姓做事,报酬跟承担的报应不成正比,所以我们很多有本事的同门,更愿意成为有钱人的坐上宾,真正有大本事的,普通人也见不到。”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们真就跟行侠仗义的大侠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师父一边点烟一边笑骂:“你个瓜娃,我们道家讲究道法自然,意思就是不要去强行去干预别人的因果,遇到了就要帮,如果不救济人民,那修的是什么道?既然成为我的弟子,一辈子都要奉行正道。”
却也就在我跟闲聊正欢之时,我突然发现,又一次来到三年前差点出事儿的地方,大坪山。
大坪山这边全是玉米地,一眼望过去全是绿油油的玉米叶子,我跟师父一路顺着其中的田间小道行走。
但很快,突然看到一道人影拎着锄头,朝这边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杨小福。
不等走近,杨小福就笑着朝我招了招手:“九娃,这么早在这里遇到你,走哪去?”
对于杨小福,我印象一直都挺好的,小时候没少带着我去抓螃蟹捉蛐蛐儿,都是直到十八岁过后,他自己独立了,才没了太多接触。
我走上前笑道:“杨叔,这才八点多,你就跑地里来了?这几天也没有啥农活干了吧?”
杨小福笑着抖了抖背篓里的灰绿菜。
“最近地里野菜多啊,回去煮了,凉拌起,下饭的很。”
说完杨小福转身看向师父:“九娃,这个爷爷是哪个啊?没见过啊?”
李老头笑着编了个牵强的借口:“我是朗建述的亲戚,好多年没见了,专门过来耍一段时间,这不是听说地里杂草多的嘛,九娃家里没有多余的农药,整点石灰去杀杀草。”
杨小福从包里给李老头找了根烟,笑道:“原来是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