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臻被梁母的热情和神秘搞得一头雾水,心头微紧。
这母子二人的身份背景不一般,从上次的死太监和梁傅辰上次透露出来的手段都能窥见一斑。
难道,是皇帝养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
如臻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但心里这团迷雾也越发清晰起来。
待你看透局中事,怎奈已是局中人!
皇帝的私生子那也是皇子,混得好得个王爷名号和封地也不是不可能,也算是一方霸主了,在封建王权之下,没有平等可言,生杀去留,全凭上位者决断。
看来她背后的这棵大树还是很粗壮的,以后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如臻窃喜,刚刚她做的就很好,奉承拍马一向是上位者喜欢的。
当梁母带她进入书房后,推动了一旁的书架,只听“咔哒”一声响,书架移开视线,后面的暗室呈现在她眼前。
如臻震惊又惊叹,古人的营造智慧不可小觑,又震惊梁母为什么将这个机密泄露给自己。
密室是个四方形的石室,石室内没有窗户,却有盈盈光芒铺满整个室内,如臻奇怪,四下张望才发现,光源来自墙壁上。
那四周的墙壁上各自镶嵌着的,是夜明珠?
不待如臻反应,梁母缓缓拉开一道帷幔,一脸莫测的看向如臻。
如臻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梁母,帷幔被拉开的一瞬间,眼睛被刺的一痛,如臻抬手遮了遮眼睛,这才发现紧挨墙壁一侧的多宝架上放着满满的金银玉器,在夜明珠幽幽光芒的映衬下,折射出引人犯罪的光芒。
如臻闭了闭眼,稳住快要惊跳出来的眼珠子,又扶了扶掉下去的下巴。
一转头就看见梁母递过来一条洁白的绢帕,“擦擦吧,口水流出来了。”
如臻面皮一紧,自己竟如此不争气!
轻咳一声稳住心神,开玩笑,上辈子遇见的炫富能手多了,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梁姨这是什么意思?”如臻开口询问,她不认为梁母是来单纯炫富的。
梁母收敛了神色,添了几抹愁容。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否则,上次也不会不计后果的来救我,辰儿他与你那样说,与其说是胁迫,倒不如说是想让你留在他身边的筹码,他从小性子冷淡不懂表达,也从没有人能真正走进他心里,但是你在他心里,是个特殊的存在……所以,你不要怪他。”
梁母又何尝看不出来,眼前的女孩聪慧从容,理智通透,若被惹怒,再想要让她回头,恐怕也是难。
可惜自家臭小子还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意,又偏偏对这样的少女上了心,真不知是好是坏。
如臻也琢磨不透梁母的用意,心里怪异的很,她在梁傅辰那是特殊的存在?难道她以为梁傅辰对她有意思?
如臻心里大笑两声,恨不得直接告诉梁母,您老人家绝对想多了,你儿子是怕我暴露他的秘密而已。
转而又想,梁母难道也觉得他儿子上次的行为太小人,想用金银珠宝来弥补她?
若是这样,这个美丽的误会倒也可以有。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勉为其难接受也不是不行。
如臻天人交战着,梁母这边再次开口:“辰儿性子冷,不与人为善,何尝不是因为他的腿疾呢?”
梁母幽幽的目光投向如臻,有祈求,有欢喜,有忐忑,嘴唇甚至都有些轻轻的颤抖。
“臻臻,梁姨求你,能不能看在辰儿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治疗他的残腿?”
此话一出,如臻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看到江敏的瘫痪好了,梁母看到了希望,想让自己治,又怕她记恨梁傅辰不出手,这才拿出来十足的‘诚意’。
炫富,博同情?但是如臻还真吃这一套。
如臻叹气,这位高贵端庄的女士真想多了,作为医者,患者上门自然不会拒之不理。
如臻点点头,果断应下,“梁母如果信我的医术我可以一试。”
梁母双眼一亮,对眼前的少女更多了几分欣赏与喜爱,如此豁达,她心里极舒坦,不愧是辰儿上了心的人!
纤手一抬,“作为感谢,你可以在其中选择一件最喜欢的带走。”
如臻心中遗憾不已,这太考验人性了,但她决定坚守自己的原则,“梁姨,您照常付医药费就行,这些……我就不收了。”
如臻的双眼艰难的割舍掉这一堆珠宝,对梁母笑笑,相对比,她更缺现钱。
更何况,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
梁母被如臻眼中的那抹遗憾之色逗笑了,她在荣国后宫浸淫多年,看人不看表面,一向刨皮去骨。
世人爱财,却很少会如此坦荡的流露出来,更不会直白的做出取舍,大多做出一副可怜样子,心里恨不得蛇口吞象!
而且,她能看出来,眼前的少女仅仅是对珠宝玉器的价值所震撼,眼里